身前的,不畏不懼地掃視一圈,然後笑著拱手鞠躬,以示歉意。
南青簫的身份這一報,酒樓裡譁然一片。都是盯著南家看了大半年的人,每個人都知道南家的這個長子是怎麼回事兒,但卻沒人想到南青簫會出現在這裡。
“哼!看來南家是無人了,竟連區區庶子都能登上臺面了?當真是不要臉了!”
“不要臉?”南青簫的雙眼一眯,臉上的笑容驟然轉冷,“這位世伯是哪家酒莊的來著?是於何年以何種手段承襲家業的來著?不顧顏面哭倒於南家門前求助是什麼時候的事來著?庶子?世伯這是在說誰呢?是我……還是你?”
南青簫一開口便全是問句,沒有一句明說,卻句句都在明示。睢寧國的酒商不多,不管哪家起哪家落,總也就那些,相識久了,盯得緊了,誰家有點兒什麼事兒就不難知曉,很多私密的事兒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都不是秘密,只是無人言說罷了,大家都只求個心知肚明。因此,南青簫話裡的這些個暗示就跟明示沒有差別了,說得那位世伯臉色鐵青,氣得嘴唇都在發抖。
形式這一轉,原本決定打壓一下南家的人全都偃旗息鼓,作壁上觀。
“我南家的朋友心直口快,舍弟舍妹亦還年少,思慮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世伯海涵,莫要與小孩子一般見識,只是我南家交友從來都只結交誠信之人,既然友人說這酒難喝,那這酒就定是難喝。”睢寧國內的一流酒將們,呵,連自家的酒都分辨不出,看來也不過如此了。
“這裡是靖城最好的酒樓,所供之酒皆來自各家,賢侄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世伯說得不錯,這裡是靖城最好的酒樓,平日裡供應什麼樣的酒水小侄是不太清楚,可是趕上這八月十五了,定是要從諸位世伯手下購進美酒的,可諸位世伯確定你們桌子上的酒當真是你們賣進酒樓的佳釀嗎?諸位世伯可要看清楚了,莫要被小人汙了名聲。”
“你這是何意?”南青簫的這一番話又引起了一片喧鬧,然而這喧鬧之後,便有人開始慎重地審視南青簫了。
“小侄言盡於此,剩下的事情,諸位世伯還是好生盤問一下掌櫃的吧。”說完,南青簫就轉身看向他走出的地方,“三爺,我看靖城最好的酒樓也不過如此,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恩,也好。”
駱叔時本是想跟南青簫一起出去的,那樣也能給南青簫撐個場面,好讓別人知道南家就算沒有了長輩在,也不是誰都能伸手戳兩下的,可臨起身前見著南青簫那陰冷的笑容,駱叔時就立刻又坐了回去。靠山還是不要輕易露面的好。於是此時被點名了,駱叔時才帶著天樞和天璇從屏風後繞出,目不斜視地走到南青簫面前,兩人並肩走出酒樓。
南明宣、南明月和修竹一見這形式,立刻跟在南青簫四人後邊,修竹還順勢拉上了嶽琳琅。嶽琳琅只猶豫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站住!不許動!快說,評論君在哪?酷愛交出評論君!
第40章 兄妹聯手?
換了一家規模小一點兒的酒樓;要了個雅間;一行人就同桌而坐。南明宣和南明月知道自己好像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於是都低著頭一個勁兒地往嘴裡灌茶,偶爾吊起眼睛瞄南青簫一眼;那神態和動作如出一轍,倒當真是兄妹。
修竹也知道自己之前所說的話是有不妥之處,不然南青簫也不會出來救場;可修竹卻絲毫不感到愧疚。他說的都是實話;雖然表達方式可能有些問題,但結果在南青簫可以承擔的範圍之內。再說了,這事兒也不過是提前讓南青簫出來敲山震虎而已。復出江湖的南家;總是要找機會鎮一鎮小人之心的。
“那個……大公子;真是對不起,今日之事因我而起……”
“與琳琅無關,我倒要感謝琳琅幫了我南家一個忙。”若是沒有嶽琳琅出口相助,怕是白蘭花酒的事情早就被孫明套了去。
“大公子客氣了。”嶽琳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過,琳琅不去嶽公子那裡沒關係嗎?”嶽琳琅會拒絕嶽峰的要求倒是有些出乎南青簫的意料。
“恩,應該沒關係吧。”嶽琳琅一愣,然後扭頭衝南青簫笑了笑,“一直以來,琳琅都知道一種與人相處的方式,那是琳琅在岳家學會的,可是在南家呆了月餘,琳琅看到了另外一種生活,琳琅很羨慕,所以想要嘗試一下……對不起,琳琅一時任性,給大公子添麻煩了。”
什麼相處方式?什麼另一種生活?羨慕的又是什麼?他們南家現在還有什麼值得別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