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而且還懂得讓宮寒飛一起享受。這不得了,宮寒飛全身熱得舒服,自從來到蘇吳以後就沒有如此舒服過,舒服得根本不願放袁青訣走,無論從哪裡,都不願意。
就這樣留著留著,沸騰起來,糾纏得分不清楚誰是誰;等從浪頂上掉下來很久,都沒有冷淡下來。
可宮寒飛不能如此,他有他要撐起的東西。
“如此就有效果?”宮寒飛冷下臉來盯著尚伏在他身上的袁青訣,一看見袁青訣膠著在他臉上的目光,頓時不知是該徹底冷著,還是稍稍放軟聲音,“還是你要說,我需把那三十六顆依此都含了,才有效果?”
袁青訣聽得懂他話中意思,咧開嘴,笑得有點頑皮:“那要看你身體如何——若不再畏寒了,自然不需如此。”
宮寒飛不知道袁青訣會有這般表情——十七歲遇上他時也沒有見過——心裡莫名懼了起來,真是不知道袁青訣還有沒有用這種頑皮打了埋伏。
按下心中不安,宮寒飛掙扎著要直起身。袁青訣伸手困他:“別動……別動。”
宮寒飛沒硬下來抽出身體,只是突然想起,先前盤算著要再從袁青訣那裡取點功力,真到了激動處,反忘記了。
第二部 8
這些天來,宮寒飛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叫做真的“食髓知味”。
原先他還笑袁青訣“食髓知味”,沒想到現在是他掛不住臉面了。一次三顆捲簾虹,算得精巧,宮寒飛是覺得身體裡埋著寒冰般的感覺漸漸恢復了,雖說不上根治,但也愈見舒適起來,蘇吳的天氣不到十日就溼寒多了,他竟也能抗得住。
宮寒飛先是定下三日一次的量,等到第三次就離不了那種熱氣的薰染,嘴上鬆動,悶了許久,才讓袁青訣第二日就給他三顆。袁青訣愣神看他,不一會兒就笑,不說好與不好,只問:“那用完了是不是還得我出去找找?”
這下宮寒飛才反應過來,三十六顆,這是個限額;若再來個三十六顆,那什麼秩序什麼規矩都會被小小的七彩砂石打破,沒邊沒界。
但宮寒飛捨不得那東西,有了癮頭一般,總被自己開脫被自己迷惑,也斷不掉它。用不了幾天,宮寒飛算算,袁青訣手中那布袋裡的捲簾虹就只剩下三顆了——總算到頭了,只剩下一次,再也不會給袁青訣什麼縫隙鑽進他的裡屋了。
“……別隻在嘴上硬撐著,我看,你分明還想他多找一些來,對吧?”這幾日谷角看在眼裡,只過來幸災樂禍地關心他身體兩句,就專心打理藥鋪裡事情去了,“怪不得我想找袁青訣討要的時候你都把我趕回去!奪了捲簾虹就是壞你好事——這個我自然不會忍心。”
像是為了報宮寒飛拒絕給他幾顆回去研究搗鼓的仇一般,谷角見到宮寒飛就在說捲簾虹捲簾虹,什麼話到他嘴裡一說就曖昧起來,特別是唸到“捲簾”二字的時候,谷角挑挑右邊眉毛,語調上都是說不盡的暗示。
明明是你沒有事先提醒我捲簾虹的脾性才惹出這種事情。宮寒飛也不樂意這樣與袁青訣糾纏不清,捲簾虹縱然舒服,但也可惡,不論怎麼排解都脫落不去的,像是非要跟人折騰一番,才有個盡頭。起初宮寒飛還思索如何換種辦法來服下它們,可久了真是習慣了,拿到三顆砂石,他動作比袁青訣還快。
“等這些用完,我大概也不需要了。”天氣漸涼,身上的衣服反而單薄起來,宮寒飛看著欣喜,洞遙仙品就是洞遙仙品,效果斐然,什麼無續反噬,只需如此這般就逃得不見蹤影了。宮寒飛對此很是樂觀,說與谷角聽,說著說著迷糊了,竟像在對自己說一樣——對,不需要了。
“宮寒飛,你現在倒是真信了‘反噬’。”谷角是信過還是沒信過,從不告訴宮寒飛;只是宮寒飛本應該不信袁青訣說的事情,如今說起話來全跟著“反噬”的道理走,顯然是認可了,“那你不能滿足捲簾虹的功效,找袁青訣幫你尋‘笑芳枝’去,他肯定願意。”
聽谷角的說法,宮寒飛又不肯了:這麼說話,不就是在笑他被袁青訣牽著鼻子走了?
“我看不必要什麼‘笑芳枝’,這樣已經好了。”武林間的傳說與仙人牽扯到一起的眾多,洞遙三仙品是一例,無絕無續也是一例,宮寒飛不過一介俗人,不願摻和深了,“我要的還是原樣,無絕圖譜。”
說到這裡,宮寒飛又想起來:“最後的捲簾虹用完,就該讓袁青訣默《無絕注》與《無續注》了。”
“這倒是。上次你怎麼答應他的?若他默了兩本註解,你就允他在你身畔助你——別忘了。”谷角插嘴進來,提醒他袁青訣那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