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訣卻說:“……我只想幫你。”
既然你咬定,那我也不管了。宮寒飛自信反正能得著好處,轉了個角度,放鬆下來;捲簾虹的效力還躲在身體的各個角落裡,還是燥,但眼下宮寒飛覺得貼著袁青訣,那燥氣也挺舒服。
畢竟還是“無絕”吶……宮寒飛調整著,袁青訣就察覺他是迎合上來了,並不奇怪,悄悄低頭笑笑,宮寒飛看見,知道是種無奈,但他不在乎。
袁青訣也不糾纏,動起手來。宮寒飛燥得厲害,口中還按著那三顆捲簾虹,心一橫,任他擺佈去。兩人就著體勢在椅子上廝磨了一陣,還是宮寒飛忍不住說要換個地方。
原先是他自己用這種辦法的,等別人用起來,他反而覺得不適。誰想出來這種辦法的?還說是練功是催動仙品,明明應該有些其他辦法,為什麼非選這一種?胡亂想著,遇上袁青訣手掌,便也吞了回去。袁青訣以前對著紅月的臉,也痴迷地撫摸過這身體,如今換了張面孔,仍舊是這樣觸上,宮寒飛心中作祟,總覺得跟以前不大一樣——自從袁青訣認識了紅月,宮寒飛就覺得他不大一樣了。明明是同一個人,宮寒飛把自己與自己分開來看,總有些比較。
如今的袁青訣,好像一直在找什麼一般,手上嘴上,每個動作都是重複的是流連的。宮寒飛不快,每件東西都在原處,除了那皮相,什麼變化都沒有,這面板也是你摸過多遍的,那一點一滴的地方也都是過去就感覺得到的,被你這麼一折騰,都像假的一樣了。捲簾虹被袁青訣一撩撥,效果更強了,燻得宮寒飛渾身由內而外地騷動;可袁青訣動作還是柔緩的,宮寒飛不安分,尋著空間就像掙脫扭動出來。
“別動。”還是先前催動捲簾虹時的那句,這回袁青訣與他貼得極近,聲音就像是蹭著他面板滑過去的一般,引來斷斷續續的顫抖;宮寒飛少年時就沒有這麼清澈的聲音,自然不會像袁青訣那樣每過段時間就能將歲月在聲音中釀出淳而又純的感覺,光是聽著,好似就能醉進去一般。
“別動……”又是一聲,可又不大一樣了。宮寒飛扭過臉來看他,彷彿是從一個月前以來第一次細看他一般;袁青訣的相貌,少年時是一種俊秀,等再過個幾年,自然有種氣派,若論起身份……
袁青訣察覺他目光,對上去,那模樣,煞是動情——大概也只有少年才會有這樣激動的眼神。宮寒飛偶爾想要沉溺進去,如今便是,溺進去,就忘記了許多事情,自己就也是個少年了。
既是少年,必定會愛上這般感覺。袁青訣早被他“害”得知道這種種歡樂,膩了一會兒就要去探索。過去他還有些不懂道理規矩,現在也知道做點準備,那他們倆要快活就能快活到一處。宮寒飛有一瞬間都忘記要用袁青訣做什麼了,被摩挲得生起火來,本能地找著袁青訣身上“無絕”,好像那功夫也有味道一般,就想著近點,再近點……
少年畢竟是少年,急是急了點兒。宮寒飛覺得還沒纏綿夠,就被霸住了下身,一點點佔據。宮寒飛雖然被惹得焦急,但還是受不住,不禁抓過袁青訣一邊臂膀,用力攬著抱著,絕不鬆開似的。
袁青訣被他這樣攬得緊,知道他是痛了,作勢要退,但又覺得退是難的,就停住了;僵持了一會兒,狠了狠心,一氣進去。
沒想到的是,沒有太多阻攔,宮寒飛只是扭著肩膀捲起身子,就全部吞了下去。
都是那三顆捲簾虹,該死……宮寒飛繃直了腳趾,本要奮力忍耐,可倒像是死命纏住一般,只要絞著,他就舒服了就暖和了,那些藏在骨頭裡的寒氣就順著不知道哪裡來的通路,一股腦地跑開了。袁青訣自然看得出他的激動,扶著他腰側想讓他舒緩些,可徒勞無功,宮寒飛抓著袁青訣就像在冰天雪地裡抓著一個暖烘烘的爐子,怎麼都不樂意放開分毫。
那就只能應著他蠻幹……袁青訣無法,動作也不如先前的溫和,直逼著宮寒飛展開身體。宮寒飛有點怕,一是怕那捲簾虹眼下再作出什麼事端,讓他找不回顏面,二是怕袁青訣少年氣盛,一不小心,生生折斷了他。側趴在為了過冬墊得柔軟而厚實的床鋪上,被袁青訣頂得總覺得快要撞上床沿,宮寒飛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漏下了一些東西,可思緒也同髻中髮絲一般散亂開來,不等到有個終結,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對了,為何不用“無續”跟他對上?袁青訣再怎麼天賦異稟,那“無絕”也比不上他二十多年的成果,還能被他佔去先機?
宮寒飛略一清醒,可情勢早就停不下來了。一年多來也不知道袁青訣學到悟到什麼,不但懂得了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