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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囁戳窖邸�

修緣不懂他的意思,不過他也決不會理解成,這是昔日高傲的秦大公子對他臨行前的挽留。他望了望秦遠岫,轉而蹲下來,與秦大平視,輕聲道:

“大公子,有什麼話,你可與我直說。”秦遠行張了張口,停頓許久,卻沒說出一句話,閉上眼,淚便沿著臉頰滑下來。

秦遠岫一語不發,修緣也不知他兄弟二人究竟怎麼回事,只能又開口安慰幾句,秦大末了卻輕輕搖了搖頭。

修緣跟著秦遠岫從小樓出來時,還記得大公子臉色蒼白、兩眼佈滿血絲的樣子,但想到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不便多問,也就不提了。

當晚他與慧遠商量行程,坦白了自己有一位摯友,如今下落不明,希望先找到他。

慧遠點頭道:

“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便好。”說完捧了茶盞,低頭喝一口茶,再抬頭時,看秦遠岫從遠處的亭臺樓閣走過來,繞過長廊,越走越近。

慧遠盯著他看了許久,忽然道:

“我看秦二公子,眉眼間卻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修緣笑道:

“師叔想多了。”

秦遠岫一隻腳踏進屋內,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他抿著嘴,唇紅齒白,眼角上挑,不言不語的時候就像個玉面羅剎,修緣被自己這一番臆想震顫到,只得聊以□般笑了笑,秦遠岫卻開口道:

“怎麼心情這般好”一邊說,一邊望著修緣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他的心裡去。

慧遠老和尚又皺了皺眉,十分困惑。

“師叔,有心事”秦遠岫問他。

“說不上來,想多了頭像要裂開一般痛。”

“那就不要再想了,今晚為你們餞行,來不及準備,有不周到之處,師叔見諒。”

慧遠聽罷,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笑起來慈眉善目。

然而這一輩子行善的老和尚,卻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笑,竟再也看不到隔天的太陽。

慧遠笑得停不下來,修緣最初以為他只是氣息不定,還給他拍背順氣,老和尚不僅沒有好一些,反而變本加厲,似乎背後有人牽制他操控他,笑得一口鮮血湧出,秦遠岫忙叫修緣住手,試著點了老和尚幾處穴道,卻並不見效。

也就是片刻的工夫,老和尚渾身抽搐,似乎終於想到了甚麼,望著修緣,憑空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他仰躺在地上,七竅流血,修緣跪在他身邊,給他撫背,眼淚簌簌往下掉,嘴裡念著:

“師叔,師叔……”

不過一盞茶之後,老和尚身上便已經涼透了。

41、第四十一章

黎素因白天與阿東共騎一匹馬,被他摸到情慾難掩,竟撐不住洩了,難堪是難堪了些,不過晚上卻睡得極安穩,身體十分饜足,沾了枕頭便醒不過來了。

阿東後半夜來換阿南,對方十分詫異:

“大哥不必來,我一個人足夠了,二哥與阿北就在這附近,若有甚麼事,我傳個訊號,他們立刻就來。”

阿東並不說話,只是轉身,視線透過虛掩的小窗,正巧看到黎素翻了個身,臉對著他,難得的恬淡表情,便開口道:

“主人睡了多久了?”

“兩個時辰,他讓我天亮前叫醒他。”

“行了,你回去歇息,這裡我看著便好。”

阿南平日最聽阿東的話,便應了下來,叫了另兩名兄弟一塊兒離開。

阿東守著屋子,直到黎明即將到來,快要破曉了,才敲了敲房門,低聲道:

“主人,時辰到了。”

黎素抱了薄衾,眼睛幾乎睜不開,卻在聽到阿東這一聲後,神志瞬間清醒,心道,明明是阿南輪值,他怎又在門外。莫非我思慮過多,產生幻聽了

阿東卻又敲了敲門,黎素也想一看究竟,便道:

“進來。”

原來真是阿東,他自昨日尷尬過後,還不知要怎樣面對他。

“本來是阿南當值,你又何必多事。”

阿東並不回答,只拿了黎素的衣裳放在床頭,又拾了他的長靴,單腿跪下,握了他的腳,先將純白色的足衣一圈圈從腳趾輕輕纏到腳踝,這番侍候從前並不少見,且只有阿東才能做,黎素對他最沒有抗拒和防備。

但是如今,黎素心裡卻不由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微妙感,彷彿阿東的手比往常更熱更燙,像要灼人一般,他受了驚一樣掙了掙,阿東不由抬頭看他。

黎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