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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出了。

正逢秦遠岫從議事廳回來,見修緣扶著個老和尚,忙上前道:

“這位是……”

修緣見他來了,便對慧遠道:

“師叔,這是秦二公子。”

慧遠朝秦遠岫合了雙掌,道:

“我在寒山寺裡也聽了秦家的遭遇,二公子節哀順變。”

秦遠岫帶了他們來到廳堂:

“坐下說話。”

修緣便把慧遠對他說的這番際遇都一一說與秦遠岫聽了。

“原來如此,大師歷經坎坷,與其寄人籬下,不如就住在聚賢莊,也好與修緣作伴,你看如何?”

慧遠道:

“出家人四海為家,清心寡慾,我經此一劫,都看開了,還是回寺裡誦經唸佛最好。我與修緣久別重逢,且在此地叨擾,陪他幾日便回去。”說完這番話,慧遠抬頭,望了望秦遠岫的眼睛,忽然神情困惑:

“我看公子好眼熟,卻不記得從前在哪裡見過?”

秦遠岫笑道:

“大師不記得了麼,我自小便被家父帶到靈音寺中,在那裡小住過幾日,與修緣一見如故。前幾年,還獨自撐了小船去寺裡找修緣,修緣直跟我說大師做的齋菜了得,我當著你的面吃了三大碗,卻捨不得走。”

修緣也笑:

“這些你都還記得,我只隱隱約約有些印象。”

慧遠點頭:

“是了,看我越老越糊塗,秦公子莫計較。”

秦遠岫只擺手笑道:

“一面之緣,記不清也是正常。”

用完了齋飯,修緣帶慧遠四處走走,又與他說了這些天的境遇。

“師叔,你看我如今,該怎麼做呢?”

慧遠道:

“我一介伙伕,並不懂太多,我想著,《明瀾經》既是靈音寺的鎮寺之寶,如今寺裡就剩你一個人,學了也無妨。既然學了,便要學得精,將來才能報仇有望。”

修緣點頭,他明白要報仇,如今只能靠自己了。然而山谷裡的不堪記憶如今還歷歷在目,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另半本經書現在蓮花生身邊,要拿到手又何其困難!

40、第四十章

修緣陪了慧遠老和尚一天,晚間回到自己屋裡,小狐狸從床上滾下來,這些天跟著修緣,小傢伙居然胖了一大圈。

“阿呆,我應該留在這裡麼還是一個人去找平安”修緣抱起毛團子,指尖繞了繞它毛茸茸的大尾巴,不知所措。

狐狸眯著眼,舔了舔修緣的手心。小和尚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到了下半夜,或許確實瞌睡了,修緣累得闔上了眼,昏昏沉沉睡過去,似乎狐狸的尾巴掃過他的臉,癢得厲害,他卻睜不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狐狸不動了,安安靜靜躺在他腳下,修緣卻感覺有人在摸他的眼睛、鼻子和唇,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眼前黑烏烏一片,他像被下了蠱一般,動也不能動,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醒了還是睡著,被動至極。

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修緣早上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小狐狸也呆呆的,雙眼迷離,不及平日靈動。

修緣與慧遠一同用了齋菜,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放不下平安,決定離開這裡,到他們共同呆過的山洞裡去找他,就算找不到人,有蛛絲馬跡也是好的。

秦遠岫暫時代他大哥處理大小事務,來找修緣時,似乎面帶倦意。

修緣問他:

“你很累麼”

秦遠岫點頭:

“累便累了,最要緊的是,做不成我自己。”

修緣似懂非懂,想起自己的打算,便告訴秦遠岫:

“我要走了,長久在這裡待下去,也不是辦法。”

秦遠岫沉默了半晌,才道:

“是因為我沒能幫你報師門的血海深仇麼”

修緣立即擺手道:

“聚賢莊連遭不測,我卻幫不上忙,已經十分愧疚了,師門之仇本就該我自己一力承擔,秦大哥不要多想。”

修緣走前想去看一看秦遠行。

“他一個人住在小樓裡,不大理人。”

修緣進了廂房,才知道“不大理人”是個甚麼意思。

小樓在聚賢莊內最偏僻的位置,連蟲鳥鳴叫也鮮少聽到,穿堂的陰風冷得修緣直打哆嗦,這已經是春末時節了,修緣踩著吱吱呀呀的樓板,轉身對秦遠岫道:

“為甚麼讓秦大公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