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夫牽線搭橋,你腦袋裡到底裝些什麼?”
凌玄書提著牛肉朝雪獅走過去,“反正不會是你整日惦念的那些齷齪思想。”
“你敢說我……”見眾人都看過來,凌玄霜只好收聲。
雪獅知道凌玄書手裡拿的是什麼,衝他友好地甩尾巴,金戈還將頭湊到他膝邊蹭了蹭,似在撒嬌。
凌玄書蹲下身,分了一半牛肉給晏清蕭,意外道:“聞到了肉味居然沒有立即撲上來,它們兩個倒是乖。”
“把它們訓練到今日這般乖巧聽話的模樣,也著實費了我一番功夫。”邵煜新看向凌玄霜,“真地不想試著和它們親近些麼?”
凌玄霜負氣撇嘴,“不想!”
凌玄書一邊喂雪獅一邊道:“他並非不想,實是不敢。大哥幼時曾因誤扯了貓尾而被貓兒抓傷過,因此至今對這類毛茸茸的動物還是打從心底裡害怕,就連是小兔子靠近了他都會嚇白了臉,更不要說是獅子這樣的龐然大物了。”
邵煜新若有所思地看著凌玄霜,“竟還有這樣的事。”
“所以若邵原主願意的話,”凌玄書喂完最後一塊肉站起身,“便請你對我大哥多些耐心吧。”
凌玄霜見凌玄書又走過來,抓住他的衣衫道:“你對他說了什麼,為什麼他總朝我這邊看?”
“那還不好?”凌玄書彎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把你被貓抓的悲慘遭遇告訴了他,你好好利用,說不定他便會對你心軟,那就萬事都好辦了。”
凌玄霜雙眼晶亮,“不愧是我的親弟弟!”
凌玄書扯開他的手,“我已習慣了在親弟弟與陌生人之間自由轉換,現在你對我說這句話,我真地一點驚喜都感受不到了。”
凌玄霜:“……”
天色漸暗,眾人聊得肚子也餓了,便都起身想要去問問什麼時候開飯。
他們這邊才站起來,便見幾個僕役從艙底上來,在甲板上支起了燈火,放上了個大圓桌,後頭又有人跟出來開始擺放碗筷。
郝幫主奇道:“這是要做什麼?”
“看這意思便知是要在這裡用膳了,”曹義問正在放筷子的一個僕役道,“貝寨主是這樣吩咐的吧?”
那僕役微微頷首,“當家的還在房裡休息,這是夫人的意思。艙底用膳的地方沒這裡寬敞,怕擠著眾位,正好天氣不錯,便安排到外頭了。”
凌玄褀將“夫人”二字在腦中過了兩遍,才想起指的是凌玄淵,笑道:“二哥對自己的新身份很適應嘛。”
“適應什麼新身份?”凌玄淵從裡邊走出來。
凌玄褀敏捷後退,“我是說二哥你很疼二嫂,都捨不得讓他多辛苦一絲一毫,簡直是好男人的典範!”
凌玄淵淡淡掃了他一眼,走到桌邊對眾人道:“眾位請坐。”
凌玄書正好也從裡頭出來,見旁人都入座準備用膳了,而晏清蕭卻要進船艙,好奇道:“你去哪兒?”
“回房休息。”晏清蕭道。
凌玄書擋住門,“不吃東西?”
晏清蕭只好站住,“沒胃口。吃了又要吐,還不如餓著好受些。”
“那也多少吃點,”凌玄書拉著他到桌邊坐下,“有清淡的米粥,你可以不用吃那些油膩的東西。”
晏清蕭看了他一眼又飛速移開視線,“你先前又下去便是為了叫人給我煮粥?”
“我先前只是去看看晚上有什麼吃,”凌玄書道,“看到二哥在叫人給貝寨主煮粥,我就順便讓他們多煮一些,把你的份也帶出來。”
晏清蕭握拳,“你說我是‘順便’的那一個?”
凌玄霜插嘴道:“那不至少也說明了他心裡是時刻惦記著你的麼?”
凌玄書微笑,“大哥,你……”
“我不說了。”凌玄霜很懂眼色,“只要你繼續幫我,我喊你大哥都行!”
凌玄書道:“我受不起。”
晏清蕭伸出拿過一根筷子把玩,“誰用他時刻惦記著了。”
“弟媳,”凌玄霜眨著眼睛看他,“你們飛羽樓的絕招,是不是叫做‘口是心非’?”
凌玄夜在一旁道:“嘴上不承認心裡卻很受用,大哥,這該叫‘口非心是’才對。”
晏清蕭:“……”
酒菜上齊,眾人都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凌玄淵問了僕役,得知貝瑾瑜的粥還在灶上溫著,便決定先將粥給他送過去自己再回來用膳。
他才起身,貝瑾瑜卻從裡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