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想請木大人注意人身安全,特別是房間的門窗一定要上鎖……」千蜂十分認真的說。
「……」
「雖說是八殿下,但他總是沒正經的樣子,自把自為的風格十分出名。」
「你不能說得太坦白就由我來說,換言之那傢伙根本是個有著殿下名號的偷窺狂或是採花賊吧?」風望冷著臉接著千蜂的話說下去。
「採花嘛…目前還沒有人告上官府就是了。」這一次千蜂說得十分不確定,其實就連洵杞燕也不能確定他八哥是個怎樣的人,是不是一直在裝瘋賣傻。正因為他沒正經又愛不分男女的調戲,所以即使是同一陣營的洵杞燕也不太喜歡和洵杺鵠建立太深的交情。
「之前你說過他失蹤了三個月?是因為什麼事失蹤了?」凰榆著眼的不是自己的清白危機,他深信正咬牙切齒的風望一定會不會讓洵杺鵠接近,他在意的洵杺鵠出現的時機。問題是洵杺鵠的出現能不能代表他的工作已經完成了?要不是凰榆的安全就得重新估計,四王子的一黨人一定會把他視人仇敵吧!
洵杞燕來到這驛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沒有落難又沒受重傷的洵杺鵠為什麼偏偏要選這個時間出現,還以闖入他臥室來登場,事情一定另有蹊蹺。
「四殿下的爪牙有部份逃了,當時負責去追捕的就是八殿下。」千蜂如實的報告。之後他和兩位景國的客人一樣想到了一個問題。
「邊境的盜賊?」身為南旗十五王爺隨侍的千蜂自然比兩名客人更清楚自己國內近期四處流竄的盜賊的事,這些不問出身、三教九流的盜賊的確是叛逆藏身的好地方。
「或許吧!不過我肯定他本身就是個沒節操的無賴。」凰榆示意結束他們之間的對白,因為他已經聽到連門板都沒辦法隔開的叫喚和企圖阻止的悲鳴。
「千蜂…你們南旗還有多少個皇親是這樣子的?」
「……不多了。」
☆、第八章 【望榆 後篇】(1)
隊伍再一次浩浩蕩蕩的出發了,但是召將軍覺得自己到了需要去見一下隨行的御醫好開藥舒緩胃痛的狀態。
進了南旗開始由對方的隊伍領路往國都前進,這對召將軍來說本來應該是比較輕鬆的事,他只需要處理好景國的隨行人員不要脫隊和防範突發事件就好了。
可是這樣的預想構圖中並沒有洵杺鵠的存在。這個除了衣著是王爺等級外絕對會讓人覺得他是登徒子的男人不好好待在南旗的部隊中,不時單騎溜到凰榆馬車的四周,不論說什麼都一句美人在前、美人在後。
在馬車旁邊隨侍的風望心情惡劣得已經一整天沒有好臉色了。而馬車中的凰榆更是一言不發,但是從召將軍手上不下幾封由凰榆的近衛給他的便箋來看,凰榆已經不太忍耐得了洵杺鵠在他的馬車旁邊鑽來鑽去。
沒辦法直接處理此事的召將軍又只好派人去請洵杞燕,這個狀態一直重覆持續到隊伍被一列南旗的叛逆打亂為止。
在山道兩邊埋伏的山賊全部都是先前叛逆的四王子手下的叛黨偽裝,由他們無法在短時間內改掉的持刀習慣都說明著他們都曾經是披著南旗兵服的前官兵。
「迎撃!保護貴客優先!」在隊伍前段的洵杞燕立即下令隨行護送計程車兵迎戰,叛逆的數目並不是很多,但他們每一個都是死士,他們咬著牙關殺進隊伍中央,目標似乎是洵杞燕和由景國來的凰榆兩人。
包圍在這兩號重要人物四周的近衛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戒備,萬一外圍計程車兵守不住了,在凰榆或是洵杞燕的近衛就得拚死保護自己的主子了。
「這些頑皮的山犬,好心沒趕盡殺絕就想著要反撲。」因為坐騎是向弟弟借來的,洵杺鵠的坐騎不太聽話的扭著脖子似乎想離開這廝殺的現場。但是洵杺鵠下了點手勁勒了韁繩一下之後馬匹的躁動明顯的減少了。
風望看著洵杺鵠尬帶著一個詭異的笑容離開,手上什麼武器都沒有帶,他想出聲阻止但是那個奇怪的王爺卻示意他噤聲。
他到底想一個人幹什麼?四周的叛逆和士兵在嘶喊,互相攻擊,洵杺鵠剛剛的碎念並沒有聽進很多人的耳裡,就連他悄悄地下了馬潛行到士兵們廝殺現場的旁邊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很快圍繞在凰榆附近的戰鬥就平靜下來了,清一色的慘叫和悲嗚響起,風望由馬上看過去只看到被濺到半空中的血流,在冬日的陰冷天空下添上一抹異樣的不祥。
景國的兵將們聽到那一聲聲的慘叫都不禁面面相覷,那不像是被俐落殺掉會發出的聲音,而是人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