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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當初自己就是用這兩根指頭把林卿承的傷口戳出血,用這兩根手指下的砒霜,用這個右手喂林卿承喝的毒藥??????

如今這手指廢了,是不是就意味著可以了了前塵,忘了舊事?

夜風吹來,傾城攏了攏衣襟,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大晚上不睡覺坐在這吹風乾什麼,不由得笑出了聲。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回去了。

挑開竹簾,藉著月光,傾城看見霍凌舒橫躺在床上,被子掉了大半,悄悄地走上前,替他把被子掖了掖。

霍凌舒一翻身,一個小布囊從他中衣裡掉了出來。傾城笑著彎腰撿起,心底說:這個凌舒,這麼大了,還帶著附身符不成。

偷偷開啟的瞬間,傾城的笑容凝在臉上,眼眶發熱發漲,眼淚一滴滴打溼了符文。這哪是什麼護身符,分明就是霍凌舒的一顆真心!

那是一道平安符,只不過保的是傾城的平安。原來今日霍凌舒並不是去買什麼糖葫蘆,而是追那老道去了,求他賜一道符,化解了傾城命裡的劫。老道說天命如此不可違,除非有人願替他化劫,替他擋災。

“凌舒,你這個傻子,你不是不信嗎?”傾城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腿上低聲嗚咽,握著道符的手顫抖的厲害。

“你替我擋了災,你這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我就是個髒髒不堪的男妓,你這個傻子??????”

許久,傾城抬起頭,擦乾眼淚,把手中的道符撕成碎片,一一填進口裡吞了下去,在心底暗暗的下了決心。傾城勾起笑,紅腫的眼睛襯著笑容好不怪異。邁上床,拱進霍凌舒的懷裡。

“傾城,別鬧。”霍凌舒下意識的伸手一覽,把人攏進懷裡。

“我想去學堂當個教書先生。”傾城戳戳霍凌舒的胸膛,嗯,有些硬巴巴的。

“嗯,好??????”

突然,霍凌舒猛地睜開眼睛,看見懷中的人,睡意瞬間被突如其來的歡喜沖走,小心翼翼的出聲,像是怕驚散美夢一樣:“傾城,你??????”

“怎麼了?不願我在這啊?”傾城把頭扎進霍凌舒胸前,悶悶的說。

“不是,就是,傾城?”霍凌舒有些語無倫次,手去掰傾城的臉,想看看他的臉。

“叫我凌霜,我不是傾城了。”傾城抬起頭,笑著說。

“還有,我想好了,莊上的學堂裡少了個先生,你明天去給我問問。”

“這個,為什麼我去?”霍凌舒摸上傾城的眼睛,壓低聲音柔聲問。

“你還說,學堂的老先生有一個女兒,正值妙齡,你去問自燃行。”

“呵,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霜兒可是吃味了?”霍凌舒握著傾城的手放在嘴角,張口一咬。

“呀,疼,你怎麼不咬你自己。”傾城收回手,憤憤的道。

“咬自己的手會疼啊,我又不傻。”霍凌舒寵溺一笑,摸摸傾城的臉。

“你就是傻子,大傻子。”

“我不是。”

“你就是,就是,你是個傻子。”傾城攥著霍凌舒的衣襟,眼淚又掉了下來。

“好好好,我是,我是,你別哭啊。”霍凌舒手忙腳亂的擦著傾城的眼淚。

傾城坐了起來,一翻身,壓在霍凌舒身上,唇湊了上去,貼在他的唇上,看著霍凌舒驚訝的眼神,微微笑了笑,伸出舌尖,輕輕地挑逗般的描畫。

霍凌舒耳邊轟的一聲,翻身而起,把傾城抱住,盯著他的眼睛:“霜兒??????”手越收越緊,力道越來越大,卻微微發著顫。

“凌舒,我們不分開好不好?”凌舒,你這樣待我,我無以為報,但我不會離開你,除非有一天,你厭了,煩了,想離開了。

“真的,你真的想好了?”

“嗯,想好了。”傾城朝霍凌舒展開笑顏,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吻著他的脖頸。

“霜兒。”霍凌舒的呼吸不由得粗重,氣息不穩,剛剛傾城臉上的笑容他不止一次的見過,那是他朝鳳允揚展開的笑容,如今是自己的了嗎?

霍凌舒把傾城小心的放倒在床上,手臂撐在兩側,俯下臉,從額頭開始一點點的吻。傾城的臉上渡上紅暈,眼角的硃砂帶著魅惑,霍凌舒著迷般的舔吻他的淚痣,惹得傾城陣陣輕顫。當舌尖探進傾城的口腔時,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澎湃,重重的扣著他的後腦,不斷加深著這個夢寐以求的吻,果然像夢中的一樣,帶著淡淡的梅香,溫暖甘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