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進柳平的懷中。
柳平看著他這副乖巧的模樣,心動不已。片刻,柳平突然似乎想起些什麼道:“說到殺人,我倒想起一件事來。就是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在這樹林我就看見了一個死人,那個人是不是你乾的?”
歐陽雪聞言身子一陣輕顫,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輕聲道道:“那天,我以為你看見我了,所以……”他喃喃地說不下去了,只是垂著頭。
柳平這才真正地呆住,道:“原來,那天你在我窗前徘徊是想殺我滅口。”歐陽雪的身子又是一陣顫動,這次他連點頭都不耽點了。
柳平卻沒在意徑自說道:“其實那天,我一看到死屍自已就已經被嚇去了半條命,哪還有心思看別的。你沒看到我回頭就跑了麼?”他自嘲似得笑笑,接道:“那個人就是你殺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低下頭,伸手托起歐陽雪的下巴,注視著他的眼睛,他眼神中盛滿了法泊和驚慌。
柳平笑了道:“有時候我不知道是生氣好還是不生氣好。我能認識你,在這一生中,是我最開心的時刻,其它的事情又何必在意。”
歐陽雪的眼中有了笑意道:“平哥,認識你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柳平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蛋柔聲道:“我也一樣。”
他的唇角輕輕移上他的耳邊細語道:“以後不要殺人了,好嗎?和我一起做個平凡人,好嗎?”
歐陽雪偎上了他的肩頭,親吻著他的臉龐,只是點頭。
(8)
柳平溫柔地望著歐陽雪,他那又長又黑的捷毛輕合著,粉嫩的臉龐帶著一抹紅暈,美得令人心動。柳平輕輕地吻上他的捷毛,歐陽雪被驚醒了,他朦朧地張開雙眼,吶吶道:“平哥,你怎麼還沒有睡?”
柳平輕輕揉著他的發端,溫柔地笑著什麼也不說,只是緊緊的摟住他,彷彿歐陽雪會突然飛走似得。歐陽雪緊貼在柳平的懷中,抬頭望著柳平不解道:“平哥,你不困嗎?”
柳平忽然翻身坐了起來,穿起了外衫,道:“是呵,我突然想出去走走。陪我出去嗎?”
歐陽雪點點頭,飛快地穿起衣衫,偎在柳平的身旁。柳平習慣得摟著他的細腰,走出屋門,兩人在門檻上坐下了。
屋外的天空漆黑如墨,一輪彎月如鉤,圍繞著稀稀落落地星光,一幕淒冷地面紗,掛在天地間。柳平仰望著夜空,似乎在沉思。歐陽雪微微地偏首注視著他,漂亮的大眼睛中滿是疑問。
半晌,柳平低下頭看看偎在肩頭的歐陽雪,柔聲道:“雪兒,你困嗎?若是累了,就先去睡吧。”
歐陽雪搖搖頭道:“不要,我陪你。……平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柳平笑了笑搖搖頭,他忽道:“雪兒,我們成親吧。”
歐陽雪怔住了,傻傻地望著柳平,眼中滿是狂喜和不信。他笑笑,搖搖頭,又笑笑,又搖搖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柳平輕笑著,又逗他道:“為什麼搖頭,不願意?”
歐陽雪慌忙抱緊了他的胳膊,用力地搖著道:“願意,願意!平哥,你不是騙我吧?”
柳平點點頭,注視著他再點點頭。
歐陽雪歡喜地跳了起來,抱著柳平的脖子又親又叫道:“哦,平哥,平哥,你真好!你真好!”
柳平擰擰他的臉蛋道:“雪兒,你真得願意就這樣一輩子跟我在一起?”
歐陽雪道:“當然,就算哪一天平哥不要我了,我也不要離開你。”他緊抱著柳平,偎在他肩頭,喃喃道:“這一輩子,我只想和平哥在一起。永遠,永遠……就象,就象上邪……”
柳平微一低首道:“上邪?”
歐陽雪輕輕地抬首,望著迷漓的夜空,輕吟道:“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柳平靜靜地聽著,心中無限感慨萬分。他前面的路究竟會通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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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員外笑得快連眼睛都沒了,今天不知道是碰上了什麼財神爺。說是看中了他園中幾盆花,那幾盆不過值幾兩銀子的花,這位財神爺竟說要出五百兩買走。在這樣的窮山溝裡,這種好事可是千年難遇。
李員外殷情地為這位姓唐的客人捧上香茗,他看上去溫和斯文,似乎是個貴家公子。
李員外哈著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道:“唐公子,您看這花要不要我讓人送到府上?”
姓唐的客人道:“不用了,這些花先放在你這兒,我過幾天派人來取。我另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