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爺,我們還是回去吧。你是來主持大局的,又不是監工,站在這兒算什麼事啊,我都累了。”
“這些人是北趙的俘虜,不看好的話萬一鬧事逃跑,出了什麼問題,我的責任可就大了。而且我不做點事情的話,到時候搶了功勞,下面人說話就難聽了。反正我們也沒事,其他方面也不會,就待在這裡看看好了。”
“那王爺你也別幹看啊。你在北趙人那裡吃了虧,心裡不舒服,就下去抽他們幾鞭子,發洩發洩也好。”
周舟行鄙視地說:“窗靜,你心裡真扭曲。”
窗靜委屈的大叫:“王爺,我可是為你著想啊,你心裡有事我還看不出來嗎?只是於淺的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你為自己出口氣總是可以的吧。”
周舟行想了想,說道:“好,我們下去。”
窗靜跟著周舟行下了山坡,興致勃勃的等著看周舟行發威的樣子。
頭領見周舟行走近,驚訝的說道:“王爺你怎麼親自來了,這裡灰塵大,監工這種事情小的們做就可以了。”
周舟行隨手拽過頭領手上的鞭子,說道:“行了,你給我找個凳子,就站一邊去吧。”
頭領立馬跑開了,火速找回一把木椅,一邊用衣袖擦著椅子,一邊諂媚的笑著說:“王爺,你坐你坐。我叫張四,你還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叫我就好。那些北趙俘虜如果偷懶,王爺你一定不要手軟,一鞭子抽上去,他們就老實了。”
周舟行嗯了一聲,又瞪了張四一眼,張四就站一邊去了。然後周舟行就一直這麼坐著,沒站起來。
窗靜無語,低下頭問道:“王爺你幹嘛呢,專門跑下來就為了走近點看嗎?這裡灰好大,真難受。”
周舟行笑笑,把鞭子遞到窗靜面前:“窗靜,你不是心裡扭曲嗎?你眼力好,看誰偷懶,就去給他一鞭子。”
窗靜狠狠跺腳,激起一地沙土:“王爺你才扭曲,我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再不想管你了。”
周舟行就這麼坐了一天,窗靜只能在一旁陪著,偶爾揮揮鞭子,一下手血就出來了,抽得俘虜直叫喚。
周舟行和窗靜回到城裡的時候,月亮已經高懸了。兩人積了一天的灰,迫不及待的要回去清理一下。
周舟行走到府門口,發現於淺正站在門側等著他。
周舟行趕忙上前,問道:“你等了多久了,走,進去吧。”
於淺搖搖頭:“不了,我就來找王爺說幾句話就走。”
周舟行打發窗靜先進去,自己站在門框旁看著於淺。
於淺鼓起勇氣說道:“王爺,你回京之後為什麼一直躲著我?”
周舟行不知如何解釋,吞吞吐吐的說:“我沒有,是真的有事情。”
於淺不相信,追問道:“王爺,是因為我和公主的事情才躲著我嗎?其實我想跟你解釋來著,只是一直沒好開口。”
“我知道你和小菁的事情,我沒有因為這個躲著你。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解釋,卻也一直沒說出來。”
“是因為在北趙發生的事情嗎?王爺你在怕什麼?”
“我沒有怕什麼。”
“你有!”
於淺說完覺得自己口氣過激了,一下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周舟行。
周舟行嘆了口氣,自己最近怎麼老是嘆氣呢。
“於淺,小菁是個好姑娘,你不該負了她。一直以來,都是我對不起你。”
於淺低著頭,他感覺到周舟行的話還沒說完。他想再追問,但他的勇氣用完了,所以他轉身跑開了。
周舟行看著於淺漸漸消失在黑夜中,心下一陣酸楚,那個曾給了他無限希望和信心的少年,終究還是被他放開了。
於淺終於正式上任,成為了南楚最年輕的御林軍統領。周菁在自己的寢宮裡為於淺擺了座酒席,請了周舟行、謝遠平和越然一起來為於淺慶賀。
剛上桌,越然就大聲說道:“於淺小弟弟,你真是年少有為。我跟了我爹那麼久,混跡軍營十幾年,還以為打遍天下無敵手呢。結果這北趙軍隊以來,儘讓你佔了風頭,越姐姐敬你一杯。”
謝遠平掐著聲音陰森森的說:“哼,女人就是女人,當然上不了檯面。”
越然迅速回頭,盯著謝遠平看。周舟行在一旁笑道:“謝公子,你這話說的,可是把小菁也得罪了呢。”
周菁溫和地說:“沒什麼得不得罪的。我本來就什麼都不會,比不上越姐姐,還能為南楚上戰場殺敵。謝大哥總是喜歡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