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形成孤軍之勢,前後無緣,倘若秦業大軍迅速回防反撲,將大大的麻煩。
只要拿下葫蘆谷的南嶽大家,再戰蒼岐就是囊中取物,不費功夫!
而清風鎮,名字有點眼熟,回想一下,卻是不醉翁那老友獨醒客所在。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他這點信譽還是有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主意已定,趙佑收起地圖,迎上幾人詢問的目光,沉聲道:“去葫蘆谷截斷後援糧草,封堵出路!”
瘴氣也好,刀陣也罷,谷中所有的一切,都留給秦業自己享受吧!
一聲令下,眾將士紛紛上馬,陳奕誠抬頭,看了眼陰暗的天色,擔憂道:“要下雨了!”
“我們淋雨,秦業也不能倖免!風雨無阻!”趙佑不甚在意說著,翻身上馬,迎風疾馳而去,樹林裡巢鳥隨之驚起紛飛。
眾人趕緊跟上,隨他一路疾馳,行了一陣,就見天空中烏雲滾滾,挾勢而來。
大雨,來的飛快,沒讓人有絲毫喘息的機會,就嘩嘩落下。
“找個地方避雨吧!”陳奕誠策馬追上來,將件風罩在他頭上。
趙佑看了看頭頂,這雨水沒有半分要停的意思,反而逐漸增大之勢,身上已有溼意,這春寒陡峭,卻有些許凍人。
蹄聲得得,鐵士與魅影也追了上來,將他圍在中間,形成三星拱月之勢,同時替他擋住四面八方肆虐的風雨。
“這路,好似不對呀。”魅影沉沉開口。
趙佑抹一把臉上的雨水,凝神朝前看去,但見前方斜風驟雨,山林靜寂,道路愈發狹窄,再往前看,一片密農牧民的林子擋住視線,林子背後是什麼,不得而知。
沒等他說話,鐵士已經衝上前去:“你們留在原地別動,我去探探。”
趙佑無言默許,在這三人當中,或許他的武功稍遜陳奕誠,但論靈捷機警的天性與避禍自保的直覺,這世上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
過得一會,黑沉的雨幕中一道人影策馬回返,正是鐵士:“林中沒有埋伏,前方有個破敗的村鎮,名叫……清風鎮。”
趙佑聽得蹙眉,照這地圖所示來看,再往前走應該就是葫蘆谷的出口了,怎麼會是村鎮?
難道,那不醉翁老眼昏花,把圖上方位給標註錯了?
倒是極有可能!
“哈哈,知道你們像什麼不?落湯雞!”於承祖的聲音傳來,在馬背上又是拍手,又是嘲笑,“殘兵敗將,還想攻打我南越,真是痴心妄想!”
這小子,老實了一會,就原形畢露了!
魅影直接上前點了他的啞穴,將之縛在馬上,風雨中眾人默然無聲,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趙佑身上,等他發話。
“應該是走錯了——”這樣糟糕的天氣,卻是始料不及,他想了一會,方道:“都到了門口了,那就將錯就錯,先去鎮上尋人送酒,再做打算。”
當下從大美帝國親衛中抽調出十人,往西而行向葫蘆谷出口查探敵情,其與眾人穿過樹林,趟過斷橋流水果然見得橋頭一處石碑,上有字跡斑駁的地名:清風鎮。
這是個甚是荒涼的小鎮,三三兩兩的屋舍在雨裡靜默著,環繞著一種悽迷冷清的氣氛。
雖是戰時,但兩國帝王親臨,自然馬虎不得,大美帝國親衛率先上前,尋到一處算得上是大戶人家的房屋,很快收拾出來,作為避雨歇息之所。
既來之,則安之,沒過一會,屋內就升起了火,袋裡的乾糧拿出來,燒水煮食,廳堂裡頓時暖和起來。
趙佑仍是捏著那地圖,反覆檢視。
若說這東西兩路所注景緻正好相反,那麼往西才該是葫蘆谷的出口,掐指一算路程,跑馬也就一個多時辰,情形還不算太壞。
“在想什麼?”陳奕誠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趙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目光又落在地圖上:“我在想這雨到黃昏應該差不多就停了,若說暗襲,入夜的時機反而更好。”
陳奕誠點頭表示贊同,低頭去看他手上的地圖,不知看到什麼,眼裡光芒一閃,忽然問道:“戒指……怎麼取掉了?”
終於,還是被他看到了!
趙佑垂下眼睫,不經意答應:“馬上就要開戰了,我怕給弄掉,收起來了。”
陳奕誠聽得滿足一笑,甚是燦爛:“不錯……對了,你身上那些紅包,好些沒有?”
趙佑被問得一怔,不自覺攏了下衣領:“都說了是喝酒所致,你還擔心什麼,早好了!”
這話說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