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口喚殿下,恭敬行禮。
是了,在他回宮當日,丞相湯伯扉連同大將軍陳寶國和御史大夫羅石就以三公之名,搬出本朝律法,力薦他登基就位,並奉趙文博為太上皇,之後又一而再,再而三地相約入宮,進言上奏。
他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之前梅氏姐弟借趙文博之名分佈的詔令,有些已經執行下去,在朝堂上下造成不小的影響,如今天子深度昏迷一直未醒,帝都接連宵禁戒嚴,皇宮守衛因梅澄倒臺而頻頻換血,朝中人心惶惶,政局混亂,必須有人出來主持大局,安定民心——
而他,是名正言順的人選!
如此幾次三番進諫,風聲傳出,宮中之人看向他的眼神日益敬畏,儼然已將其視為君王一般。
君王?
他也曾想過這一天,登上那至高之位,君臨天下,睥睨塵世,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卻萬萬沒有想到,促成此願的契機,竟是以這淋漓的鮮血與深切的悲憤為代價。
為什麼會是這樣?
為什麼?
趙佑閉一下眼,又聽得背後有人走近,小心稟道:“殿下,長公主與駙馬在宮外求見,長跪不起。”
長公主……駙馬……
趙天求情不成,又換了趙茹前來?
趙佑無聲一笑,目光愈發冰冷:“回話,不見。”
他立在原處沒動,那名宮人吶吶退下,過得許久,又匆匆前來,正是春寒料峭,額上卻是冷汗涔涔:“長公主不肯離去,打傷了好幾名侍衛,她說如果殿下不見她,他就……”
“她就如何?”
“她就一頭撞死在宮門外。”
“是麼?以前也沒看出她這樣不怕死——”趙佑冷笑,平聲道,“那好,你帶杯鳩酒過去,就說本殿下給她兩條路選擇,一是飲下毒酒,早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