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老闆對這小子動了心思?”
齊老闆冷笑:“花教習,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只是怕毀了這棵搖錢樹。”
花教習躬身:“老闆還信不得我們嗎?保準讓他成個沒人上就受不了的蕩丶婦。”
齊老闆卻擺手道:“那個有雁翎就夠了,我偏偏想讓你們再給我訓出個承想。”
花教習驚愕抬頭:“老闆,你不是吧?!”
第二十章
齊老闆不置可否地笑笑。花教習皺眉道:“老闆,你也知道,承想那樣的人留在東籬下,永遠都是麻煩。好不容易死了那個,你怎麼還想著弄一個禍害過來?”
齊老闆面無表情,道:“怎麼,你就這麼怕那個應梓中?”
花教習渾身一震,低頭道:“應梓中不足為懼,只是當初他肯為了一個承想就差點發了瘋,難保今日他不會再為了個池硯而……”
齊老闆冷冷道:“花教習,你多慮了。應梓中人雖荒淫,可對承想還算用心,斷不會就此再多生事,再說……應梓中此時已外放江北,即便池硯與承想十分相似,他也不會為個小小娼妓扔下政事。”
“可,他弟弟應梓林還在潤京!”花教習斂去了一向的嬉笑,滿是憂色,“應梓林對你一直心懷不軌,就怕他與他哥哥通氣,毀了這東籬下。”
齊老闆揚眉一笑,說不出的風流嫵媚之意:“應梓林?他算什麼東西?我齊銘遠還不怕他。”花教習眼皮一跳,立刻放鬆:“既然如此,那小的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保管,送您一個十足像的承想。”
齊老闆執起花教習的手,定聲道:“這事交給你,我才放心。”花教習嘻嘻笑著應下了。命人把池硯拎出去清洗了,穿了衣裳再帶上來。
受了此番折騰的池硯,無力地跪坐在地上,齊老闆點點頭,小廝就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在齊老闆左手側一身雪白的人嬌聲笑道:“老闆,你從哪裡找來這麼個寶貝,跟承想長得還真像。”
齊老闆勾了勾那人的下巴,調笑道:“初雪,我就想把他變成承想,所以才麻煩你過來。”叫初雪男人反手摸齊老闆的臉,道:“齊大老闆都管不了的事情,怎麼丟給我這個閒人了?”齊老闆道:“撫琴弄曲的事我可是門外漢,當初,初雪與承想並稱雙壁,如今這教導他的事,只有交給你,才有把握。”
初雪拉起池硯的一雙手,只見那手指纖長,手掌薄弱但有力,骨節明朗,肌肉勻稱,也暗暗讚歎一句:“是個好苗子,只是不知這嗓子和身段如何?”
齊老闆擠擠眼道:“叫起來,是很好聽的,只是不太愛說話。至於身段……”他點著下唇回味良久,才道:“絕對夠軟夠銷魂。”
初雪白他一眼,罵道:“本性難移,來了好人就被你生吞活剝了!”齊老闆無辜道:“我可沒真的吃下肚。這樣的人,初夜能賣個好價,給了我,我可沒那些個銀子。”
初雪捏著池硯的骨骼,問道:“可曾唸書識字?”
池硯任他擺弄,只是渾身不自在:“念過幾年。”
“那詩詞可有涉及?”初雪撩起他的衣裳,在腰上不住揉捏。
池硯怕癢,可在齊老闆跟前不敢造次,只好強忍著笑意答:“詩經與唐詩三百都是背過了的。”初雪點點頭,又問:“會器樂?”池硯老實回答:“不會……”
初雪起身,旁邊立即有人送上熱毛巾。他擦淨了手,重坐回去,對齊老闆道:“不錯,是個可以教的,只盼望不是個蠢材,白費了心思。”
齊老闆瞅著他淨手,似笑非笑:“如何?”初雪像是想起了什麼,掩口笑了,讓齊老闆莫名其妙。
初雪擺手道:“只是想到這幾日在你這兒碰到一個人,倒是有趣的很,能不能讓給我?只要給我人,這件事也好說。”
齊老闆奇道:“難得初雪看得上我這裡的人,只要你開口,要去便是。”
初雪眼波流轉,道:“我要鬱唯。”看著齊老闆臉色忽變,幽幽道:“不知,老闆可肯割愛?”
齊老闆轉了轉指環,低聲道:“換個人不成嗎?”
“不成,我還就看上他那性子了。”初雪端起茶杯,看到上面飄著的茶沫,躊躇一會兒又放下看。齊老闆忙給下人遞了個眼色,立即有人換了茶水,初雪才啜飲一口。
齊老闆有些為難道:“鬱唯……他,他並不算是東籬下的小倌,你這麼要走,我也不能定。”
初雪笑道:“這你不用擔心,我自會去問他的意思。他都同意了,你難道還不點頭嗎?”齊老闆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