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曦,你怎麼在這兒?”
“啊?”蘇恩曦無奈地笑了笑,“啊……你也在這兒啊。”眼角隨著話音的落下,又抽了抽。
“舒寒,這位是?”齊舒淵看向齊舒寒,等待著他的回答。
“她呀,就是蘇丞相的**,你還見過她幾次,就是把我推進河裡的那個!”齊舒寒咬牙切齒地說著。他一想到蘇恩曦對自己所做的事,便是火冒三丈。
齊舒淵努力地回想著,卻毫無印象:“抱歉,蘇姑娘。”
“沒事沒事,你不記得我很正常,但你一定記得我哥哥,他經常和我提起你。”蘇恩曦送給齊舒寒一記刀眼後,巧笑,“叫我‘恩曦’即可。”
……
“多次勸她回家,她就是不肯,無奈之下只好將她留在營中,等以後有機會,我親自送她回家。”齊舒淵無奈地說著。
“很有活力的女孩。”夏如孽回道。看著齊舒淵的表情,夏如孽也是鬆了一口氣,齊舒淵和齊舒寒若能找到歸宿,他會從心底為他們感到高興。
靖國軍營。
“五弟,如何?”路陌涯坐在自己的營帳內,問著自己面前的人。
“果真如四哥所言,接任南宮墨的,正是其義子夏如孽,也就是說……”五皇子還未說完,路陌涯便示意他不用說下去了。
“冷灼倒還真是捨得。”路陌涯的面龐在陰暗的帳篷裡略顯猙獰,“你先去休息吧。”
……
“舒淵,我們與靖國交鋒,是否從未勝過?”夏如孽又轉到正式的話題,沉聲問道。
“對,有什麼問題嗎?”齊舒淵和齊舒寒坐在夏如孽的對面,雪痕與剛歸來的血夜站在夏如孽的身後。
“我來接任義父之職,想必靖國已經獲悉,定然會仔細調查我的底細。以路陌涯的野心,他定會想方設法將我軍迅速擊潰。若不出我所料,七日之內,靖國定會再次出兵,並讓我軍大獲全勝。”夏如孽仔細地分析著,看著他們疑惑的眼神,又補充道,“目的是,將我軍一網打盡,從而威脅朝廷,甚至從西部長驅直入,攻下帝都!”
“你的意思是?”齊舒寒性急地說著,期間卻被齊舒淵打住。幾人小心地放低了聲音。
“若真是那樣,我們這麼做……”夏如孽對著在場的四人佈置著,也不忘囑託一些細節。
夏如孽在佈置完成後,已是深夜。踱步走到自己的營帳口,卻突然停下,皎白的月光灑下,映得鎧甲也是閃著光。夏如孽抬頭望月,想到的,是冷灼。
對於夏如孽來說,很不習慣沒有冷灼的日子,只是他不曾也不肯承認。冷灼是太陽,給夏如孽帶來無盡的光芒和溫暖。突然之間的離開,雖說無礙,卻是留戀,那熟悉的氣息與溫度,早已深深地烙進夏如孽的骨子裡,無論怎樣,都無法遺忘。還有,冷灼那無微不至的呵護與寵愛這是他用三年的時間意識到的,離開鄴國三年,雖說再次見面卻是彼此相譏,可是再見的喜悅,不止冷灼有,夏如孽也有。
世人常說,有哪個女子能不愛帝王的寵愛,可惜冷灼全部的愛只給了夏如孽一人。而夏如孽,也在不斷地沉淪。
其實,夏如孽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冷灼,因為他們都各自揹負著不同的命運,就算他可以待在冷灼的身邊,就算冷灼可惜待他一直那麼好,可是,這不像夏如孽;可是,就算沒有就算,冷灼也一定不會辜負夏如孽,也一定不會背叛;可是,後來,陰錯陽差,卻讓這對相愛的人兒各奔東西。
☆、【七】、筆墨落 付君心
果不出夏如孽所料,三日之後,靖國集中兵力攻打鄴國西部中央防線。
鄴國大獲全勝,夏如孽大擺宴席,慰勞眾位將士。鄴國軍營,歌舞昇平,其樂融融。
“將軍真是有勇有謀,這一仗打得令我軍甚是振奮啊!”
“是啊,終於揚眉吐氣一番了。”
……
眾將士幾乎都在感慨著,笑容與醉意悄悄地爬上了眾人的臉頰,爽朗的笑聲在這天地間慢慢傳開。
“諸位,幸有諸位的英勇奮戰,我軍才能勝得此戰,本將敬諸位一杯。”夏如孽起身朗聲說著,話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謝將軍!”眾將士齊聲道,然後一起將酒飲盡,酣暢淋漓。
夏如孽重新坐好,冷靜地觀察著周圍,在夏如孽的示意下,齊舒淵和血夜離開了座位。
而蘇恩曦,卻被人攔在了營帳口。
“姑娘,軍師有令,不得讓你離開,我等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