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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再認得。

在這天夜裡,柳柳大睜著眼睛,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也沒有閉上;那個少年被折騰得奄奄一息,送回屋去。

而金過庭,得到他投靠霍海生之後的第一件衣服,從此跟在那人身後,成為他的專屬奴立。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後面這段要不要寫,我猶豫了好久啊好久,結果為了表明金過庭的性格變化,為以後做鋪墊,還是寫了,不過沒有特別做渲染,虐在男人身上挺爽的,虐在女人身上我捨不得啊捨不得——呃~~~這什麼心態啊~~~

………………

才淺笑

江雪涯共帶回一女五男六個孩子,但一個月之後,被趕進鐵籠中的,只剩下三人。這種事情見得多了,眾弟子也不以為意,盡皆鵠立鐵籠旁,垂手侍立。

只聽得一侍僕高聲道:“島主駕到1江雪涯緩步而入,略擺擺手,眾弟子剛一抬頭,只覺眼前一花,一個人影緊隨江雪涯身後,輕輕踱了進來。

那人穿著淺紫色的春衫,寬袖長擺,只在腰間繫著一條深紫色的絲帶,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嫋娜翩然的韻味。一張臉精緻得像是天下最巧手的工匠,用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費盡心力精雕細琢打磨出來的,簡直堪稱完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一般的毫無瑕疵、明妍動人。那雙眼睛極為漂亮,眼梢上挑,眸子清澈,目光流動,在眾弟子身上一一掃過。

眾弟子早已看得呆滯,只覺得那種溫柔的眼波看過來,周身頓時暖洋洋地,只盼著能多留住一分半分也是好的。

井微井奎驀地認出,這人竟是一月前被蔣雁落救下的那個少年,不約而同齊聲低呼,對視一眼,心下暗自發狠,早知這麼美,當初就不該顧及那個姓蔣的,白白便宜了師父。

江雪涯不理會弟子心中那點齷齪心事,在石屋正中的椅子坐下,對楚紹雲點點頭,道:“開始吧。”

楚紹雲上前一步,命侍僕扔入鐵籠中三根鐵鉤,道:“你們,只能活著出來一個。”那三個少年面面相覷,一個毫不猶豫,一步躍上,出手如電拾起一根鐵鉤,一邊死死盯住其餘兩人,一邊謹慎地後退。井微認出,正是那個藍衫少年,嗤地笑道:“這小子又無恥又狠毒,倒是個角色。”

另一個矮身少年不甘示弱,上前也提起一根,最後那個身材高大的少年突然轉過身來,面對江雪涯,大聲道:“慢著!我有話要和你說。”

眾弟子盡皆驚詫,石屋中響起一片竊竊私語之聲。江雪涯目光一閃,道:“你有話要和我說?”那少年點點頭。江雪涯一笑,道:“好啊,你叫什麼?”

“顧正州。”少年向前一步,道,“我知道你抓來這麼多孩子,自相殘殺,目的只是想挑出一個人來,繼承‘血玉盈殺手的名聲。”他深吸一口氣,“我看你不用挑了,我才是最優秀的那個1此言一出,眾弟子無不側目,或譏諷或忿怒或驚訝或嘲弄。江雪涯倒來了興致,眉梢一剔,道:“哦?何以見得?”

顧正州一指諸弟子,道:“因為他們練功時,我都看過。”

眾人大譁。

要知島上弟子盡皆視他人為自己的死對頭,雖然同叫江雪涯做師父,但其實各自研習各自的家門武學,最忌諱的便是被人偷窺,探聽虛實,一旦讓他人得知功夫高低,定是死路一條。因此別說練武時小心翼翼,就是大病也不敢得一場,生怕被人乘虛而入,為此絞盡腦汁,煞費苦心。這個少年初到島上,不過月餘,居然能夠看到眾弟子習武的情形,並能暗自揣摩高低。如此心智、如此武功、如此膽量,如何不令人動容?

有弟子心中不信,但見那少年神色篤定,言辭鑿鑿擲地有聲,又不由將信將疑。

江雪涯隻手支頤,凝視那少年,半晌方道:“顧正州,塞外顧家的五少爺,託塔賽天王顧送的兒子。”一笑,“不錯。”

顧正州得他鼓勵,心氣更足,忽指著楚紹雲道:“我也見過他練功。”他年齡雖小,但極富心計,早知楚紹雲是大師兄,雖然少言寡語,但素有威信,只要當眾將他打敗,哪怕江雪涯不會如他所願,除掉其餘弟子,但也會給予威懾,從此在江雪涯的心中和在島上的地位定會大大不同。

“哦?”江雪涯不動聲色,瞥一眼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楚紹雲,道,“你能將他打敗?”

顧正州揚起下頜,面帶倨傲,斜睨楚紹雲,大聲道:“這有何難,他練功時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劍法有個大大的漏洞,就是……”

聲音戛然而止,顧正州就像被人猛地扼住喉嚨,一個字再說不出來。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