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深的坐騎緊貼著封君平而行,悄聲道:“你那義弟要是與你相認,不就會被連冀識破了嘛?”
封君平一凜,猛抽馬匹疾追連冀,道:“我不會再給他機會接近錦書的。”說到底,都怪他那晚貪杯,沒照看好錦書,才令這個最疼愛的義弟淪為連冀的玩物。今天即使拼了性命,也不容連冀那畜生從他眼皮底下再將錦書劫走。
看著前面殺氣騰騰的男人,楚夢深已經預感到待會必有一場混亂,頗為頭疼地用摺扇敲了敲額頭,嘆口氣,緊追不捨。
四人衝回山坳,卻只見到一具農戶的屍體,餘人全無見蹤影。
“已經走了?”封君平翻身下馬,失望之餘反而有幾分慶幸,可轉眼便發現兩匹馬仍拴在樹樁上。
“馬匹還在,人應該也還在附近。”連冀也看到了,眯起了狹長凌厲的眼眸,緩慢打量四周,霍地一震,躍落馬背。那邊一片泥地裡,散落著棉絮與衣物碎片。
莫非是遇到什麼兇險了?連冀胸口一下揪緊。
“這好像……是他穿的衣服吧?”楚夢深也覺出不太對勁。
就在四人驚疑不定間,幾聲隱隱約約的笑聲隨風飄過。
連冀猛旋身,朝小湖方向走去。
(0。52鮮幣)咒欲 第二部 30
“……啊……鼎天……呵呵……”
胸前的紅珠遭人輕咬挑撥,腿間最敏感的部位更被男人一手包握,有力地來回愛撫,雲錦書愜意地揚起了滿是吻痕紅印的頸項,眼眸半啟半闔,享受著難言的快感。
漆黑的長髮鋪散在水面上,隨波飄蕩起伏,宛如匹墨亮錦緞,卻遮不住水底下千種風情……
連冀轉過小山坳,映入眼簾的,便是這一幕令他思緒頓成空白的香豔畫面。
“放開他!”呆滯過後,鋪天蓋地的怒氣勃然爆發,他雙目盡赤,疾衝岸邊,劍已“鏘啷”出鞘。
祖鼎天與雲錦書耽於親熱,耳目大不如平時靈敏,竟未察覺到有人進山,聽到連冀這聲激憤欲狂的大吼才驚醒,從雲錦書胸前抬起頭來。
“是你!”跟在連冀後面的封君平一下認出此人正是那晚劫走雲錦書的兩人之一,可錦書怎麼會和這人赤身裸體地摟在一起,還緊勾著這人的脖子,狀極親暱?
驚愕的,不止是他。連冀此刻也已看清了祖鼎天面容,瞳孔微縮,沈聲道:“竺鳩,你究竟是何人?”
這幾人居然又折回來了,自尋死路!祖鼎天狂傲地挑高雙眉。“祖鼎天,也是將來要給你赫連氏送終的人。”
連冀聽他嗓音,便知此人絕非真太監,見他一手還摟住雲錦書,嫉怒更甚,待要衝上前出手,又恐傷及雲錦書,他振腕,劍尖遙指祖鼎天眉心。“放開錦書,上岸受死。”
“哈哈哈!……”祖鼎天大笑,對雲錦書道:“這連冀自己送上門來,倒也省事。錦書,還記得我剛才告訴你的那些事情麼?他是你最大的仇人,大哥就把他留給你。”
“鼎天,你放心。”雲錦書臉上猶自殘留著情慾被打斷的紅暈,面對祖鼎天笑得動人,話音輕柔,卻狠毒無比。“那個禽獸,我會親手把他碎屍萬段!”
他在水中轉身,冷冷地,直視連冀。
令自己神魂顛倒的人,終於再度呈現眼前。記憶中雲錦書左邊眉骨上那點淡淡的疤痕已然消失,額間卻多了個血紅的蝶形印跡,原本清豔如蓮的容顏,竟隱約散逸出近乎妖魅悽迷的誘惑氣息……連冀霎那痴迷,根本沒留意到雲錦書眼中殺機。
“連冀,小心!”楚夢深旁觀者清,急忙大聲示警。話音未落,雲錦書雙掌猛擊湖面,“譁”的一聲巨響,湖水急湧濺起,形成堵水牆,阻隔了眾人視線。
雲錦書飛掠上岸,抓起地上一件衫子,旋身之際往身上一披,立掌如刀直衝向水牆。
晶瑩的水花便被他掌力劈開,飛濺四方。修長秀氣的手掌穿過了水牆,沒有絲毫猶豫,直奔連冀胸膛。
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錦書,何時有了如此驚人的身手?!這變故,太過沖擊,以致連冀竟震驚得忘了閃避,而云錦書眉宇間令人不寒而慄的憤恨殺氣更將他的思考能力徹底擊潰。
“!!”重重一掌,印上了男人胸口。
劍脫手而飛,連冀連退幾大步,吐出一大口鮮血,面如金紙。傷痛終於使他神智一清,難以置信地盯住雲錦書,嘶聲道:“你要殺我?”
“這還用問?”雲錦書目光森然,往前逼近,心頭充滿復仇的快意。
之前親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