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在疾行中掏出了手帕。事到臨頭,再有萬般不捨,也只有將手帕毀去。
“你敢!”一聲厲嘯隨雷聲直撲他腦後,薄如柳葉蛾眉的匕首攜著殺氣破開了綿密雨網,斜飛而至,擦過雲錦書右腕,鮮血四濺。
“啊!”手腕一陣劇痛,手帕飄然墜落,未落地,已被祖鼎天一手撈住。
“錦書,你是決意要跟我作對了!”男人徹底被激怒,騰身而上,扯住了雲錦書的頭髮,狠狠逼他仰起臉。
醜陋的妝容早被滂沱暴雨沖刷乾淨,雨珠兀自不斷從漂亮白皙的額頭往下淌落,那張清雅俊俏的臉孔也因痛楚而略有扭曲,把祖鼎天胸中那頭蠢蠢欲動的猛獸逼到了爆發的閘口。
“雲錦書,你想要我怎麼責罰你呢?”他抽出袖中的淡銀絲線,將雲錦書雙手扭到背後反綁起來。他綁得非常慢,似乎很享受雲錦書眼中的驚惶。
“我不會要你的命。”他把人推倒在滿地泥濘中,開始為自己寬衣解帶。
看清了男人臉上不加掩飾的慾望,雲錦書渾身的血液彷彿都被凍結了,艱難地坐起身,一邊往後縮退,顫聲道:“鼎天,別這樣。我是你弟弟啊──”
一記火辣辣的巴掌打斷了他的哀求,兩耳轟鳴之際,聽見祖鼎天憤怒的冷笑:“現在懊悔,已經太晚了!”
男人矮下身鉗住他下頜,輕舔著他嘴角溢位的血絲,那充滿侵略氣息的雄性味道令雲錦書戰慄不已,男人在他耳畔的指責更將他的心踩至谷底。“我的確想一直當個好哥哥,剋制住自己,不要對你出手。雲錦書,是你自己不把我祖鼎天當兄長,背叛我在先!”
他抓住身下人破爛的衣襟,狠狠撕開。亂飛的棉絮中,雲錦書胸膛急遽起伏,被冰冷的大雨澆淋著,不住顫抖。“鼎天,不要!這是亂倫,會叫世人恥笑終生,你不如殺了我吧!”
受辱於赫連賢宗父子,已成為他此生都抹滅不去的陰影,如果再與自己同母所出的哥哥犯下人神共憤的禽獸穢行,雲錦書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苟活於世。
祖鼎天只用狂妄至極的大笑回答了他。“等我稱帝之日,我說的就是天理,我做的就是倫常,誰敢笑我!”不過雲錦書最後一句倒是提醒了他,他疾出指,封住雲錦書周身數處要穴,連腮邊的車頰穴也沒漏過,防雲錦書咬舌自尋短見。
男人赤裸精壯的身軀覆將上來,雲錦書眼神終歸絕望。
(0。44鮮幣)咒欲 第二部 28
風雨肆虐,電光斷續閃亮,照上泥地裡扭動糾纏的兩具身影。
雲錦書修長的雙腿被折彎到極限,掛在祖鼎天兩邊肩頭無助地搖晃著。男人緊壓住顫慄的獵物瘋狂馳騁,在緊窒火熱的後庭最深處奮力頂弄碾磨,追逐銷魂蝕骨的快感。
底下人破碎的呻吟嗚咽更把他推向興奮的頂峰,他加快了抽送:“錦書,我是不是比連冀更厲害,嗯?”
身體似乎都要被祖鼎天撞擊撕扯成碎片,那些他竭力試圖遺忘的屈辱和悲哀再次將他圍困。雲錦書想要乾嘔,卻張不開嘴,甚至連昏厥也做不到。
更可悲的是,內心明明對這行為排斥萬分,習慣了男根進出的肉體卻逐漸被喚醒,與意志背道而馳,開始循著本能蠕動收縮,吞吐吮吸,百般取悅起侵入的粗大陽具。
“呵啊……怪不得……你果然是媚物,難怪連冀對你念念不忘。啊……嘗過你的身體,我也不想再放開你。”祖鼎天滿臉都是陶醉之色,更狂烈地擺動腰身,喘息著笑:“要是早知道你的滋味這麼妙,我早就不該放過你。”
男人的誇讚,對於雲錦書而言,比世上最惡毒的嘲諷辱罵更刺耳。他只能緊閉雙目,不去看那個人的臉。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等這荒唐的一切結束時,了結自己的生命。
曾想安靜平淡地度過餘生,終究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奢望。生無可戀,死亡,才是他最終的解脫。
恨誰,怨誰,又愛誰?他再也無力去想。
“哼……”祖鼎天律動的身體陡然繃直,深深頂了幾下後,停止了掠奪。
隨著男精注入雲錦書體內,一股陰寒刺骨的真氣亦沿著他尾椎直往腰背上竄,所過之處,雲錦書四肢百骸的內息都被催動起來,在周身飛快盤旋流走。寒意很快消失,逐漸發熱,並有越來越燙的趨勢。
練武以來,從沒遇到過這種情形。雲錦書震駭莫名,張開了雙眼。
祖鼎天臉色赤紅,掛滿水滴,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他撥出口灼熱氣息,慢慢放下雲錦書雙腿,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