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麼?赫連賢宗不想承認這個事實,溢位口的,卻僅有一聲苦笑。
“請父皇成全兒臣。”連冀再次相求。
“好。”赫連賢宗應得爽快,倒讓連冀有些意外,驚喜地抬起頭剛想謝恩,就聽赫連賢宗道:“再過兩天正是初一,朕要去宗廟祭祖。冀兒你隨父皇同去,當著我赫連氏歷代先祖的面,父皇要你認祖歸宗,把名字補入皇籍。”
連冀心底一萬個不願意,但也知道自己倘若不答應,赫連賢宗絕不肯替他找人。當下俯首沈聲道:“兒臣但聽父皇安排。”
赫連賢宗滿意地笑了。慈愛的目光背後,卻閃動著幾分冷酷鋒芒。可惜連冀低著頭,看不到。
雲錦書一身白衣,站在庭院中,遙望天邊一寸寸沈落的血紅夕陽。
又一個夜晚即將降臨。他無聲嘆,拖著鐵鏈緩慢返回殿內。
已經在這個冷宮住了好幾天。時間越長,他越是琢磨不透皇帝到底想怎麼處置他?難道就打算將他在這裡軟禁一輩子?
若能與世隔絕地活到老,對他來說,或許也算是種恩賜了罷。雲錦書茫然笑,再度望向牆壁上那十幾柄寶劍。
隨手摘下一把,慢慢抽出,冷若霜雪的劍光立時蓋過了室內燭光,劍氣森森直撲面門,令肌膚隱約刺痛。微一揮動,頓生風雷之聲。
他再拔出另幾把,均是千金難求的利劍。
能配得上如此寶劍的人,又怎麼會蟄居在深宮內院?雲錦書心潮起伏,猛聽身後一聲低咳,這才驀然回神。
赫連賢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室內。他後面還跟著竺鳩和那個白髮老太監。
見雲錦書手裡拿著柄寶劍,赫連賢宗面色變得很複雜,忽然道:“你也喜歡劍?”
“雲某不懂武藝。”雲錦書看到竺鳩手裡已握住了柳葉飛刀,顯然怕他行刺皇帝,不由好笑,把劍掛回牆上,平靜地道:“我要是會武功,也不會被人囚禁了。”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