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鎮定自若的神情反倒讓青澀笑了起來,“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我是夏寰的子民。”琢玉說,眼底閃過一絲詭異。青澀蹙起眉,當然不會將夏寰子民幾字放在眼裡,只是。。。。。。他放鬆手中的力道,卻沒有放棄鉗制琢玉,略有剝繭的指尖順著白皙的大腿劃過,眼中閃過的戾氣讓琢玉險些無法直視。
“讓我給你一個更說的過去的理由。”青澀說,拉近二人的距離,看著那雙看似清明的眼,張揚的笑了起來,“取悅我,我便留下你的賤命。”說罷又轉頭看向莫陽,“也許,我不會介意跟你一起玩玩他。”眼底的火熱被一種冷漠取而代之,莫陽知道,這次他真的激怒青澀了。
“小心!”莫陽目光一閃出聲提醒道。青澀放開鉗制著琢玉的手,側身躲過,腳尖一動便後退了半步。身形輕盈,沒有多餘的動作,卻剛好躲過了利器不能觸碰的距離。他能感覺到,剛才那一擊並不是想要取他性命,反之更像是一種提醒。他瞟了一眼琢玉,心中升起一種想法。雖然說這樣讓步不是他的性子,但目前屬離的狀況很敏感,連進城都費盡心力裝扮了一番,著實不想引起任何注意。
只見一個穿著考究的男子款步走進,身上的配飾大多是吐著信子的蛇。蛇是屬離的瑞物,並且一般的人不能隨意佩戴,看來此人來頭不小。青澀心中掂掇,看向男子陰柔卻陰霾的臉,像是一池黑水,謎一般的妖嬈氣質。“你怎麼樣?”他看向站在一邊的琢玉輕聲問,說的是屬離的語言,比起夏寰的擲地有聲,屬離的語言則更加婉轉。
“奴婢無妨。”琢玉行禮,對待此人十分恭敬。
陰柔男子又看向青澀與莫陽,眼中是幾分疑慮,再次開口的時候,是夏寰的語言,“你們不是屬離的人。”微微蹙眉的樣子稱得上是一個美人了,只是這美人給人的陰寒感覺,比毒蛇有過之無不及。
“果然不錯。”青澀揚起一分謙遜的笑意道,“不知這位公子對這風華院可還滿意?琢玉平時沒有什麼讓您不滿吧?”不諂媚,也不疏離,完全一副圓滑商人的樣子。
陰柔男子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本以為何人如此大膽,將他的人搶走,看來並非如此。“琢玉,走吧。”他也不回應青澀,率先轉身。
當琢玉轉過身的時候,青澀臉上不冷不熱的笑意已經完全消失,看向他的眼帶著一份審視與輕蔑,這種變臉的速度讓琢玉不禁愕然。只是在轉身關門之際,用只有青澀聽得見的聲音輕聲道,“顏王,王府,夏寰。”
青澀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剛才那三個毫無關聯的詞語一定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顏王!他恍然大悟,剛才那個陰柔的男子便是屬離的四皇子,王府就該是顏王的居所,夏寰?難道說,他們得知了什麼夏寰的秘密?剛才那句‘夏寰的子民’又是否別有深意。他難以平靜的轉過身,方才想起剛才與莫陽的爭執。
“抱歉。。。。。。”莫陽現在想想,自己剛才的舉動的確有些失態,正還想要說什麼時候便被青澀打斷。
“算了,別像女人一樣嘮叨。”說罷就走向一邊的櫃子開啟,將各種服飾翻的亂糟糟,“我的夜行衣哪裡去了?”他自言自語的嘟囔。
“在這裡。”莫陽的聲音在身後想起,只見他無奈的看著青澀,將早已被丟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你要去哪裡?”
青澀有點難堪的將衣服從莫陽手中奪回,“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說罷,狠狠的看了莫陽一眼,代表了‘你敢跟來就死定了的表情’。事實上,這種事情經常出現在兩個人的相處當中,每次莫陽都安靜卻固執的跟在青澀身後,這次也不能例外。
趁著孤寂的夜色,兩個身影一先一後的到達了顏王府。
☆、十四:金戈鐵馬,重拾牽掛1
顏王府坐落在城北,守衛巡邏徹夜不歇,看這勢頭,他便十分確定這王府裡定然有太多的秘密。只是他們若使用強硬的手段進入,必然會驚擾守衛。
青澀動用了為數不多的縝密心思,在周圍探查了一圈,唯一可以給他突破機會的便是供傭人出入的側門。正當他想要實施計劃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琢玉從不遠處的正門,臉色蒼白,腳步匆匆的離開了顏王府。
當時,他還無不惡意的想,這個賤人一定是被顏王折騰的半死,才會這幅樣子走出來。一邊的莫陽悠悠開口提醒,“你若還想從琢玉口中知道些什麼,就別暴露你現在的想法。”
青澀聽了冷冷的哼了一身,轉身離開。莫陽這次倒是沒有隨行,目光落在顏王府,微微勾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