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小心翼翼的將燈火燃明,卻因為這亮光下意識的看向內室的方向,發覺沒有任何聲音後才長出一口氣。走到書架前,最上面,便是一幅幅畫卷,夏潛是喜歡收藏這些書畫的,只不知,藏書閣裡少的那一副畫卷是否在這裡?
他露出沉思的表情,記憶中,最外面擺放的的確是這幾幅話,那麼裡面呢?他看也不看的將外面的畫卷拿走,從下面起一個一個的翻閱。雖然平日裡他總是大大咧咧,實際上,一切都印在心裡似的,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沒有辦法不去注意這些細節,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做的不漏痕跡。
一張張仔細翻閱過去,卻無意間發現了多年前為夏潛畫的那張畫,現在想來,那不過是隨手塞給夏潛的,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留到現在。笑意無法從嘴邊湮滅,他垂著頭,烏黑的長髮順著臉頰傾瀉而下,濃密的睫毛劃出的弧度如此溫柔,嘴唇的一抹豔色就是他對一個人執著的熱情。
他小心翼翼的將畫紙收好,放回在遠處,目光一閃,被一副特別的畫卷引去了視線。與其他畫卷不同的是,這一幅畫卷上的紋飾,細看下,是與夏寰的規矩有相違背的。
他開啟它,卻不禁錯愕,畫像上的人與莫陽如出一轍!視線下滑,看向落款,握著畫卷的手便不自覺的收緊——泗陽,昇皇。
——這絕對不可能!青澀當下在心中否決,這種推測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即使莫陽與畫像中的人一模一樣!只是,夏潛的確在懷疑阿陽不是嗎?
他蹙眉,心中沒有一點思緒,心不在焉的將畫卷一一收好,才不緊不慢的推開內室的房門。幾乎只是在推開房門的同時,他就注意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夏潛!
“……你根本就沒有睡!”青澀的語氣不太好,欺騙就是他永遠都不能忍受的行為!
夏潛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起身推開了房門,低聲道,“覺成,掌燈!”他說,隨著點點燈火的燃起,才不冷不熱的勾起嘴角,“想要知道的事情弄清了?”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並命覺成重新沏好茶水。他剛剛仔細想過,若不讓青澀弄個一清二楚,怕這人是不會安心的。
☆、四十九:各懷心事,初生隔閡2
青澀也儘量壓制心底的不滿,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剛好攤開說清楚,以免互相揣測,傷了情分,“這件事與莫陽無關。”他端坐在椅子上正色道,“雖說畫像中的人與莫陽十分相像,但時間根本就不能符合!”
“但也不能就此否認莫陽與泗陽毫無關聯!”夏潛對於這件事不可能退讓半分,事關朝堂,怎能不萬分謹慎,“這件事,朕會調查清楚,若真與莫陽毫無關聯,我也不會動他一絲一毫!”
青澀只是沉默的看了夏潛半晌,他知道這種事自己不好妄加干涉,只是被牽扯的人是莫陽!有些事,他與夏潛不可能站在一個角度去考慮。“天色不晚了,你早些睡吧。”他說,站起身轉頭就走。
覺成剛巧就侯在門口,迅速的瞟了一眼一臉陰沉的夏潛,討好的笑了起來,“公子,夜深了,您還……”青澀正在氣頭上,不在夏潛面前發作就已經是極限了,哪裡肯讓人來插言?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一腳踢過去,怒聲斥道,“滾開!這裡有你插言的餘地?”說著還冷冷的回頭瞥了一眼,無疑在告訴夏潛——你的人也太沒規矩了!
白皙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夏潛冷眼看著青澀離開,那句你給朕站住,終究沒有說出口,看了一眼默不作聲從地上站起來的覺成,手掌放開,憤怒的拍在桌案上,“出息!”他罵,“跟奴才耍什麼脾氣!”
他面無表情的指著覺成,“你去領賞!”一邊說一邊起身,負手站在原地,“他這個月的俸祿全部是你的!”夏潛心裡也生氣,覺成是看自己臉色辦事的,青澀這不是給自己難堪?說到底,自己還真不能因為一個奴才將青澀怎麼樣,所以只能做出個表面功夫罷了。
此時,他哪裡還有半分睡意?只安靜的坐在正殿中,直到手下的暗衛回來稟報,說青澀出了王城。
“命人跟著,只要不出都城和見畫像中的人,隨便他去哪!”他說,疲憊的揉著眉心,命人去調查莫陽的人還沒帶回準確的訊息,在此之前,他不想打草驚蛇。
地位使然,青澀在都城中是有封地的。他只清楚是將軍府,平日裡也命人照看,只是還沒親自住上一天。他沒有去找莫陽,因為心中比誰都清楚,夏潛一定會命人調查,自己身邊也會有夏潛的人,在這個時候他是不能有所動作的。
即便他還有其他辦法給莫陽傳信,但他也不會這樣做!他不會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