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四個徒兒,就是普渡他們。三個月之後,他們就該出關了。他們看見這封信,自然會告訴你怎麼找藥王。等見了藥王,他自然有辦法辨別你是不是他的外孫。”言罷帶著他們向城外走去。
到了一片樹林,看見一個小破廟,木葉說道:“老衲棲身於此。”
“原來大師住在城外,難怪我們找不著。”石慕麟說道。
木葉笑道:“城外清靜些。”
南宮浮看這老和尚,不由心底佩服:“怪不得族中長輩都說少林寺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若是晚輩此刻閉上眼,真是不能感覺到大師就在眼前呢。”
此時木葉把信交與麟生,剛要說話,伸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帶他倆出去,對著樹林上方說:“出來吧。”
聽得有人“哈哈”大笑:“老和尚倒也真有兩下子。”
笑聲未落,一朵紅雲從樹頂上飄落下來——只見一個穿著火紅袍子的老者,鬚髮皆紅,耳朵上戴了一雙耳環,也是通紅如火,宛如火神。
石慕麟下意識的反映:“烈焰門。”
果然聽得木葉宣了個佛號:“可喜可賀。烈焰門人才輩出,這代烈焰神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上代神君更加厲害了。”
烈焰神君仰天哈哈一笑:“老和尚倒也識貨。我師傅也曾親口說過,我的烈焰掌法比他的還要厲害。快把你身邊那個小鬼交出來。那小鬼殺了我一個門人,與我烈焰門解下仇怨。我門中已有不少好手為此事折損。待我將他帶回去,為我死去的門人報仇。”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戾氣如此之盛。我看這位小施主,並非福薄短命之像。神君還是作罷吧。”
“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你們少林寺是泰山北斗。你給我閃開點,否則本神君可要送你去西天見佛爺去了。”
木葉仍心平氣和:“冤家宜解不宜結。”
“
哼,”烈焰神君憤憤不平,“為了這小鬼,我門下已經摺損了六個好手。若是你們少林達摩院、戒律堂死去幾個,你怎麼想?”
“不可能,”石慕麟斷然說道,“一路上我只見了兩個。”
“放屁,”烈焰神君發怒,“還有四個在跟蹤的時候就被人殺了,都是一招斃命,皆是傷在命穴,偏偏又不見暗器。上傷口上看,皆是一個人所為。也許是有人化水為冰做暗器,傷了他們;不過斷然不是那個會寒冰真氣的小妞殺的,她還沒有那個功力。無論是誰殺的,都得把這帳算到這小子身上。我定要在這小子身上打幾掌烈焰神掌,為我死去的門人報仇。”
石慕麟與南宮浮對望一眼,心中也是暗自驚奇:這一路上除了凝霜,莫非水淡顏身邊還暗暗跟隨著其他高手,沒有被南宮浮發覺?
聽見木葉緩緩說道:“既是如此……我願替這位小施主承受。但願神君打完,能消去心中戾氣。”
烈焰神君不耐煩道:“沒你的事。去去去,少在這糾纏。我這烈焰掌,連少林普渡他們四個禿驢也不敢硬接。一會神君我發怒,可就不管你死活,一塊捎帶上了。”
石慕麟向木葉拜了一拜:“多謝大師好意。此事因我而起,就讓晚輩一人承擔吧。”
他心思靈敏,不知何時這烈焰神君悄悄的跟上他們,南宮浮居然沒有察覺,顯然是功力要遜上一籌;雖然不知道這位大師的深淺,但畢竟已經年邁。這烈焰神君如此霸道,他也不願別人受到傷害。
木葉一揮衣袖,一股輕柔的暗勁捲住他:“小施主且慢。這烈焰掌,你是萬萬承受不住的。老衲雖然年邁,或許還能挨幾下。再說你的身世尚未明瞭,還是先讓我來領教吧。”
石慕麟受他內勁羈絆,只好說道:“還請大師小心。”
烈焰神君早已是不耐煩:“也好,先送你這禿驢上西天,再收拾那兩個小鬼。”
說完一道猛烈地掌風擊向木葉。只見烈焰神君的手掌通紅,似是有火焰跳動,聽木葉誦聲佛號,身體前好像有股透明的氣牆,停留在木葉身前三寸處,再也前進不得。
一旁的石慕麟已經感到熱浪撲面,忽然空氣中有股燒焦的味道。原來是木葉身上衣服已經被那炙熱的烈焰真氣燒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黑手印。
烈焰神君一驚:少林寺什麼時候冒出這號人物。他突然想起了師傅臨死前給他說過的那個人,心中一顫:“是你。”
木葉向前走了一步,烈焰神君撤掌,向後退了一步。他白眉一動:“施主應經知道老衲是誰了。還望看在我的薄面上,對這位小施主網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