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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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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浮拖住住巋泰哲也與王二,已是吃力,見此卻是抽手不得,心頭焦慮。

麟生卻是不慌不忙揮弓運勁,軌跡頗為玄妙,奮力砸落兩隻箭,手臂隱隱作痛。巋泰哲也看他揮弓,心中大驚。

麟生本性冷靜,雖然年少,此等場合竟然也是一點不慌亂。他知道身後有不少人身手出眾,自己不易久拖,當即抽出三隻箭搭上,奮力拉滿弦,凝神看著來回擺動的靶子,平息下呼吸,便脫手射出。江都王在看臺上起身擊掌:“好。”

三通鼓落。

水淡顏命人將靶子呈上來,請他過目。

江都王一看,三箭正中靶心,箭尾上俱是寫的“李”字,不由嘆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又轉身向水淡顏笑道:“沒想到今天比試卻是如此精彩。”命人喚來麟生,脫下手上戴的玉扳指,命下人用盤子接了,送於麟生:“本王今日沒帶什麼好物件,這個扳指是皇上賞賜的,本是番邦進貢之物,說是能辟邪驅兇。今日就贈與公子了。”

麟生卻是推脫不已:“使不得。王爺心意,草民心領了。這扳指太過貴重,草民承受不起。”

江都王微皺眉頭:“少年人怎的如此不豪爽?”

水淡顏含笑說道:“既是王爺美意,公子就收了吧。”

麟生無奈,謝過江都王。

江都王這才大笑:“今日大看眼界,晚上本王該宴請大夥,為諸位解騎射之勞。卻有安南國使者途徑江都,晚上須設宴招待,明晚本王再招待大夥,只是去了不能拘謹,一醉方休。”眾人歡呼。

江都王似是想起了什麼,悠然看著場上還在飛揚的塵土,負手問道:“本王突然想起了石鎮國將軍。本王也是小的時候曾見他騎馬射箭,北齊無人能出其右。李公子卻有幾分他的風采。”

麟生答道:“草民也曾聽說石將軍,可惜將軍被蠻人伏擊了,下落不明。若將軍安在,正值盛年,我北齊當無邊境之患。”

玉斌城插話道:“有淳于越將軍在,邊界也是無妨的。我聽家父說,邊界的犬戎部落可是懼他的緊。”

江都王嗤笑一聲:“他怎能與石將軍相體並論?原本是石將軍帳下一參軍,跟隨多年,得了些教誨有些長進也是自然的。”

魏止盧點點頭:“淳于將軍是守成之將,石將軍是拓邊之將。當年連下西域二十城,便使剩餘的西域之國來我北齊朝見,願向我朝稱臣。”

江都王道:“正是。”又說著轉身看著麟生:“不知公子的騎射是誰教的?”

麟生一愣:“沒有誰特意教我。我從小身體虛弱,我娘給我請了幾個師傅教我騎馬強身而已。”

“哦……敢問公子,令尊貴庚?”江都王又問了一句。

麟生微低頭:“家父身體不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去世。”

江都王忙拱手:“失禮失禮。公子莫怪。”

水淡顏柔聲道:“公子本就是天人之資,騎術精湛也是正常的。王爺,我們還是接著進行文試吧。”

江都王道:“也好。就讓他們繼續。淡顏就彈琴給本王聽吧,很久不聽你彈琴。魏先生,勞煩你了。”魏止盧微一躬身,自是領命。

文試卻是在那水塘邊。

一眾在那觀荷,或是伏几疾書,或是默然出神。水榭中,水淡顏輕輕彈著琴,江都王閉著眼,偶爾隨著節拍敲一下手指,凝霜伺立於旁。那塊鳳凰木靜靜燃著,無一絲味道,也無一縷煙塵。王二與麟生、南宮浮等俱是在靜候。

水淡顏琴技猶為神妙,一眾習武之人竟也是聽得如痴如醉。一位王府幕賓卻是走了神,凝神聽琴,卻是忘了下筆,濃墨滴在紙上竟不自知。

玉斌城本知文采不如郭繼宗,看他聽了琴音之後有如神助,下筆如行雲流水,自知無望,仍聚神苦思。

不多久,郭繼宗已是寫完,一擲筆,頗為自得。一旁小廝呈與魏止盧看。魏止盧看後命人呈給江都王,讚道:“字字珠璣,句句華章。請王爺過目。”

“哦”江都王拿來一看,點頭道:“不錯,繼宗有乃父之風。”郭繼宗的父親郭淮安文采風流,當年本是皇帝御筆親點的狀元。聽江都王如此說郭繼宗笑容更勝。

江都王閱畢交與水淡顏。水淡顏看後微笑:“郭公子這篇賦真是精彩非常。”郭繼宗聽她如此說,自是滿心喜悅,躬身道:“姑娘過譽了,在下也是得姑娘琴音相助的緣故。”

此時魏止盧已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