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洛陽?”
“在江都呆的久了,出去散散心。”
“怎麼這個時候出去呢?”南宮浮微笑道。
“我可以出去,別人出不去。清靜。”水淡顏瑩然一笑。
麟生嗅著車裡的味道,總是感覺到熟悉,發現那是凝霜身上傳來的,想起了那天救他的白衣女子,心裡一動:“請問凝霜姑娘會功夫麼?”
凝霜面色不變:“會些。”
“請問姑娘使什麼武器?”
“劍。”
麟生聽她這麼說,暗忖道那天也許不是她。
水淡顏看著麟生,頗有嗔怪之意:“公子要去哪裡?怎麼也不跟我告別一聲?”
“事出倉促,姑娘不要介意,呵呵。”麟生歉意一笑。
南宮浮仍是閉目不語,似是仍在調息,一呼一吸氣息悠長,間隔若有若無。凝霜不禁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驚訝不已。
一會便到了城門口,城中幾位士卒立即指戈相向,一個首領樣的人物大聲喝道:“什麼人?不知道這幾日封城麼?趕快回去。”
麟生從懷中掏出了扳指,正欲遞出,水淡顏輕聲道:“不必。”
她從懷中掏出一面金牌,交與車伕。車伕奉於面前,那首領一看,是面御賜的金牌,可隨意出入皇宮,慌忙行禮:“不知大人到此,還望恕罪。”回頭馬上喊手下士卒:“快開城門。”
水淡顏在車裡並不說話。那首領仍是恭恭敬敬的將一行人送出大門。
隨著身後的城門緩緩關上,雷摧山等人不僅鬆了口氣。想想這幾日在江都的情形,恍如一夢,麟生頗有感觸。
出城不遠之後,雷摧山喚住車伕,麟生和南宮浮便下車,水淡顏和凝霜也一塊下來了。
雷摧山向水淡顏道謝:“多謝姑娘,在下等和少公子就與姑娘在此分別了。”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水淡顏含笑說道。
南宮浮看著麟生欲言又止,麟生心中不捨,問道:“復生哥,你要回家麼?”
“不著急。”
麟生知道他臉皮薄,向雷摧山說道:“雷叔叔,復生哥是南宮世家的嫡傳弟子,武功十分厲害,曾經救過我。我想請他與我們同行。”
雷摧山等人本不願外人與之同行,但聽少主這麼說,便答道:“但憑少公子吩咐。”
站在一旁的水淡顏這時說道:“既是同向北去,不若我們大家一起走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一起走的話,會給姑娘帶來麻煩的。”麟生連忙說道。
水淡顏卻說:“這次與我隨行的身手都不差,沒有巋泰哲也功夫好,也是相差不多。公子大可放心。”
麟生見如此,便道:“那就請姑娘上車,我們隨後。”
她喚來兩個隨從下馬,牽了坐騎過來:“路途遙遠,公子還請上馬前行。”接著她側身吩咐巋泰哲也:“到了前面,再買幾匹。”
兩位隨從牽馬恭請麟生與南宮浮上馬,兩人對望一下,抱拳相謝,策馬行與水淡顏車旁。
一路前行,倒也沒什麼事情發生。
到了前面一個小鎮上,時間已過了正午。雷摧山讓張烈去買馬,一邊找了家客棧打尖休息:“再向前有片沼澤,需要走大半天才能走過去。今日就在此歇息吧。”
掌櫃的看這一行人衣飾華麗,忙不迭的前來招呼,喊店小二牽馬,十分殷勤。
“來兩壺酒,”雷摧山吩咐,轉身對麟生笑道:“少公子見笑了,屬下們肚子裡都有酒蟲子。沒酒是吃不下飯的。”
動筷前,雷摧山從懷中拿出根銀針,搶先每個菜都試了下,又在酒中攪了攪,見並不變色,說:“沒有毒。”
水淡顏見他如此謹慎,說道:“雷叔叔真是細心。”
雷摧山見她跟隨麟生喊自己,心裡對她也頗有好感:“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些好。”
南宮浮小聲跟麟生說:“你這位雷叔叔,可真謹慎。”
麟生也小聲說:“他們原來是血殺宗的人。”
南宮浮不由臉色一變:“你怎麼不早說?”
“我不是怕你擔心麼。”
南宮浮不做聲,默默吃飯。飯畢,凝霜手執髓石壺,為水淡顏倒水漱口。
雷摧山跟隨在麟生旁邊,讓令其餘四位兄弟去檢視客棧周圍地形。
水淡顏向他們道歉:“有些乏了,先失陪了。”裙角搖曳,仍是那般的絕塵。自從她現身,四周的人都是盯著她看,攝於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