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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著練劍的時候,嘴角也慢慢上揚:“你比我強多啦。你娘都不逼你。我娘倒是看我看的緊。”

這一扯就扯得遠了,兩人就天南海北的閒扯起來。

看著月光在窗子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麟生突然說道:“復生哥,我不想睡,你困麼?”南宮浮說:“我也不想睡。”

“那我把窗子開啟了,咱們看看窗外的月光。”

“好。”

待卷好簾子,兩人便側過身去,看窗外的月光。麟生卻是住在後面的抱廈,李夫人跟小蝶卻是住在前院。月光皎潔,院中的梨花開的很美,枝頭都籠罩著一層輕輕的薄霧,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清香,偶爾有幾瓣花瓣飄落。

“梨花滿地不開門,”麟生輕輕說道。

南宮浮背對著麟生,靜靜的看著月光:“小的時候練劍讀書我娘總逼我,說我身為哥哥,該為弟弟妹妹做個表率。爹爹又總是閉關,很少能見上一面。大了一點,又要跟著見家裡的賓客,從來沒有這樣安靜的呆過。謝謝你。”

麟生伸過一隻胳膊,從後面攬住他的腰:“恩,那就看吧。”

良久無言,只見月色如水。

南宮浮突然輕輕的問了句:“你家這幾株梨樹倒也是奇怪,花期好像跟其他的不大一樣,開花道現在也不落。”

麟生答道:“恩,這幾株梨樹本來就這樣。每年我娘都要收集些梨花瓣。”

南宮浮回想麟生說的話,心頭隱約覺得奇怪,正在想著,麟生卻是又環著自己的腰睡著了。他微笑看了一眼,輕輕一揮手,卻是帶起了一股柔和的風,將那輪明月關在了窗外。

聽琴

又過了幾日,麟生要隨南宮浮前去。李夫人命小蝶收拾了一個簡單的包袱,又將一疊銀票藏於麟生貼身衣袋中:“生兒,這些年娘看你看的緊。可是娘知道總有一日你得自己去闖蕩。就是你南宮大哥不來,過些日子我也要你出門去了。路上跟著你南南宮大哥,聽他的話,凡事多個心眼。”

南宮浮拉著麟生的手:“夫人請放心,我一定照顧好麟生兄弟。”

李夫人這些日子已知他性子溫和,人品又好,故而也放心麟生跟他前去:“多麻煩公子了。”

說完看著麟生,已是淚水將落,忙拿袖子拭了拭:“好好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麟生看著李夫人斑白的頭髮,眼圈紅紅:“放心吧,娘。您看您這樣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李夫人又拭了拭眼睛:“你去吧,我就不送你們了。小蝶,咱們回家去。”

小蝶看了麟生一眼,向南宮浮深深一禮:“我家公子從未出過遠門,萬望南宮公子好生看護。”說著扶著李夫人進門去了,隨著“吱呀”一聲響,麟生望著關上的門,沉默不語。

過了會,他便問道:“復生哥,我們怎麼走?”

南宮浮這些日子與他相處,已知他雖年少,卻極為豁達,想了想便說:“從這兒去我家,須經過江都城,然後沿大江而上。然後,”忽而抿嘴一笑:“我就帶你在江都玩幾天吧,小可憐的,這麼近也沒來過江都。”

麟生歡呼:“太好了,我娘就是不許我去。這次得好好玩。”

南宮浮笑著說:“好,不過你得聽話,不能惹事。”

當下二人便在榆林鎮中僱了輛車,向江都而去。

到了江都,兩人便找了一間客棧,南宮浮便要了的兩樓上的房間住下,卻是靠著街。覺得有些口渴,兩人同去喝茶。

兩老者品茶私語。

其中一褐衣老者面目清瘦,端起茶抿了一口,嘆口氣:“只怕我等以後這等逍遙時光不多了。”

另一人忙問:“兄長何出此言?”

那褐衣老者環顧了一週,小聲說道:“賢弟,這太平時光怕是不多了,我有個侄兒從北部邊境販馬歸來。我聽他說北方犬戎部落最近幾年雨水充沛,水草豐美,馬肥牛壯。那前幾年繼位的犬戎首領靈威王也不是等閒之輩,已相繼令各部臣服,尊其為部落之共主。犬戎已幾年未挑起大戰事。而我北齊這兩年江南江北大旱,餓殍遍地。我怕那首領要趁此機會圖我疆土啊。”

另一灰衣老者捻鬚沉吟,沉默片刻之後道:“我看無妨,我北齊雖遭大旱,但庫府甚豐。官府已開倉放糧,饑民不會生多大事端,況與犬戎接境的涼州城素來是屯兵重鎮,屯有十萬精兵,加上予函關天險,更加上鎮守涼州城的是當世名將淳于越,料那犬戎人也不敢來犯。兄長杞人憂天了。”

褐衣老者搖搖頭,又看了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