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人,所以才會有死了哥哥,嫂子下嫁弟弟,父親的小老婆送給兒子的這種荒唐事兒吧?”
“這……”
“情理也有,無理取鬧也在,他們藉此想要鬧事,也無可厚非。你說呢?”
洛浮夕想了想道:“還是等李四招了後面的主使再做定奪如何?”
“是要這樣。”
“那帝君的意思是,親自見這個刺客?”
“不錯。”墨夜很肯定:“如今你在宮裡,方便多了,替朕回准奏。擇日押解犯人於勤政殿,朕要當著眾人的面審他!”
“是!”他提硃筆在上面寫上墨夜的話,這一次,沒有了以前的生疏和眾多的顧及,拿筆的時利落多了。洛浮夕想,大概,是天命就該如此。那硃筆別人拿不得,於他而言,似乎就是為他所特意造設的一般。
在寫這封奏疏的時候,腦海裡浮現出當日在御書房看到了這個叫【呼函單雅】的女孩兒,她眉目溫柔,對著墨夜堆砌幸福的笑顏。如今也如風一般,不過是在這個諾大的宮廷做了短暫的停留,唯一可查的,就是後代在史書上所看到的一句生平,再無其他。
人的一生,化作紙上的一句話,而有些人,連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曾留下。
*******************************
傍晚的時候,御醫進來給墨夜換藥,這是傷後的第三天,洛浮夕站在他的身旁,看著墨夜的左手捏著拳頭咯咯響,恐怕很疼。
跪在地上的幾個御醫也是誠惶誠恐,生怕將帝君弄疼,一邊道:“帝君需忍一忍就好。”身邊的宮人隨手遞過消除疼痛的湯藥給他。
半刻後,重新換了包紮的白綢,墨夜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洛浮夕送幾個御醫出門,偷偷問道:“我剛剛看帝君,好像很疼,到底有多嚴重?”
為首的御醫首領,是曾經替洛浮夕包紮過傷口的,與他交情頗深,拉了洛浮夕走到角落裡:“比侍郎大人之前的傷,嚴重多了,您的是刀口深,帝君的是傷口寬,傷了筋骨,就算癒合了,以後這胳膊上也留了半尺長的疤痕。”
“那麼嚴重?”洛浮夕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屋裡的男人只把自己的拳頭捏緊,半句哼哼都沒有。
那御醫又道:“帝君忍痛的能力一流,傷了筋骨都不叫喚一聲,要知道換藥的時候,黏在面板上的藥渣重新刮下來刮乾淨,是有多要命。”
洛浮夕送走了御醫,回屋的時候,看到墨夜收拾妥當,已經從床上起來了。
“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他拿了擦手的巾帕給墨夜。
對方接過:“你剛剛問了御醫朕的傷勢情況了?”
“額……帝君怎麼知道?”
“猜的,出門那麼久,都能送出宮直接送到醫館了。不是說話是在幹嘛?說話的,不是問朕的情況,還能跟御醫說什麼?”
“什麼都瞞不住您。”洛浮夕訕笑道。
墨夜拉過洛浮夕走到桌子前道:“這傷,你知道也就知道了,不礙事。”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奏疏:“洪長亭去了【北函關】,來摺子了。邊關情況不樂觀。”
“不是早上才有送到的軍機,說那胡奴的不過是在關外胡鬧胡鬧麼?”
“死了公主,問朕討要賠人命的東西來了!”
“!?”
“要錢,要人,要地!!!!”墨夜臉色發沉:“——趙閣老!右丞相!年紀那麼大還肯自薦去【北函關】安撫胡奴,已經是最高規格,結果談下來,對方獅子大開口,要朕送一個郡賠給他們!口口聲聲還說是為了貴妃的忠烈賞賜給貴妃的!趁火打劫了!若是不給,就反!”
“這幫北蠻!”洛浮夕剛要跟著墨夜一起數落這幫漫天要價的,突然腦海裡閃過剛剛對方的話:“帝君,您剛剛說,趙閣老,是自己要求去【北函關】的?”
“怎麼,他沒告訴你?”
“臣不知,臣以為,是您讓他去的。”
墨夜道:“朕怎麼可能讓趙閣老那麼大年紀了還去邊疆奔波?他是重臣,萬一有個閃失,將是我朝的損失,可老傢伙出山的唯一條件,就是要朕選他去【北函關】,朕原來準備要兵部侍郎去就足夠了。”
趙閣老自己要求去了【北函關】?走之前十分匆忙,連個照面都沒有來得及打,從那日將蓮姬的信物交給他後,趙閣老似乎是躲著自己一般,總是有諸多理由可以不再跟他見面。
洛浮夕心裡覺得奇怪,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讓趙閣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