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去了天牢。”
聲音並不溫柔,卻有十足的把握。他將洛浮夕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朕是在問你,為什麼回府後,沒有馬上入宮,而又花了大半天讓朕好等?”
力道又重了一分,對方忍不住輕哼一聲。
“臣回府換了衣服,怕天牢的濁物弄髒了帝君的眼,額……”
“是麼?”
下意識的鬆了手,轉眼帝君流露出不一樣的神色,他眼裡的寒冷瞬間被融化了,轉而取代的是無窮盡的慾望,足以燎原。
洛浮夕鼻子裡撥出一氣,終於能夠喘一口氣了。但是他想錯了,沒有來得及從皇帝身上起身,下一刻,便又被重重壓了回去。——他被墨夜反手壓在了身下,對方並沒有使出全力來制服他,可就是這種不過毫米的壓迫感,讓他覺得動彈不得。
上面的男人眯起細長的眼睛,仔細打量身下的自己,因為位置的轉換,讓他全身發熱。洛浮夕盯著這雙墨色
66、六十六 攻心術 。。。
眼眸,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被毫不留情的吞沒在無窮盡的慾望之火中。
連帝君的聲音,都因為貼近的距離而變得不一樣了。
洛浮夕並不想讓自己又落入到尷尬的境地,想方設法找到出口,想要全身而退,想到了下午去過天牢,馬上轉了話題:“臣下午去了大牢,想必帝君知道臣做了什麼。臣想盡自己的綿薄之力,替帝君分憂。貴妃娘娘泉下有知,也能瞑目……”
本來在興頭上的皇帝,因為洛浮夕的故意打岔,明顯有點不耐煩了,鬆開舔舐脖子的嘴唇,對上洛浮夕的雙眸:“說這些幹嘛,朕要是想知道,明天不會去朝堂上問你麼?朕叫你來,你不知道是為什麼麼?”
“臣……愚鈍。”
墨夜眉目間有點不悅,鬆開手,起身對著他道:“……朕的孩子沒了!”
“……此乃國之大憾……不過帝君英武之年,並不急於一時,日後子子孫孫,千秋萬代……”
“朕不是想讓你說這些!”
“嗯?”
墨夜隨手從案几上抽出一封奏疏,丟在洛浮夕面前。
對方撿起一看,居然是幾日前【西蜀飛龍潛水】一說。“這事兒不是已經有定論了麼?京城裡都說,這是吉……兆……”
“吉兆?”對方重重摔了奏疏,提高了聲音:“到底是吉兆,還是凶兆,洛浮夕,你主管【民言司】,你到說說看!”
“這……”
“妖言惑眾,拿這個事做文章的,全部該死!特別是拿了四行打油詩糊弄朕的,一個都跑不了!”他正聲道,眼底裡盡是怒意。
洛浮夕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到底是慶幸範白宣當初的這一招讓自己明哲保身了。低著頭,沒有說話。
“——還有你!”對方突然將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
“啊?”
墨夜靠近他,很是忿忿:“別以為你當初把這事兒瞞下來,你就沒事了!”
“臣是【民言司】主事,此事臣自當知罪,帝君要殺要剮,臣絕無二言!”
“朕不是說這個。”墨夜放柔了語氣,陰晴不定是帝王的本性,足夠叫旁人膽戰心驚:“……華嬪的孩子沒了的時候,你還記得那晚的情形麼?”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若不是墨夜親口對他說了登基前的種種,他怎麼會猜測到還有一個【昭雲】可能沒死呢?
“怎麼會不記得……帝君那晚,是在臣的偏殿裡過的……對臣,說了很多話。”
“虧你記得。”墨夜淡淡道:“既然知道,朕的心情,那你也可以猜到,朕是多麼希望這時,你也在朕身邊了?”
“……”
對方湊近洛浮夕身體,一手順到了他的臉頰邊,捧住了男子俊秀的臉,低低道:
“……朕等了兩天,是不是朕不傳你入宮,你就這輩子都不入宮了?”
作者有話要說:喂,你們兩個,說說說,你們到底想幹嘛???
67
67、六十七 好容器 。。。
六十七好容器
“……朕等了兩天,是不是朕不傳你入宮,你就這輩子,都不入宮了?”
“帝君不傳臣入宮,臣怎麼能自己上趕著求入宮呢?要緊的公事都在朝堂上說了,就算入宮,也是直奔御書房和同僚們一起去,如今臣住在宮外,無緣無故入宮,豈不是遭人話柄?”
沒有哪個腦子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