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個外人,天朝之外,你哪幫哪派都不是,亦不是朕的後宮有外戚之嫌……所以你的話,必是出自真心……朕喜歡的,便是真心。”
呵,真心。
洛浮夕合上眼,書房燈火太亮,墨夜在片刻的歡愉之時,從不喜歡將燭火滅掉,他喜歡看洛浮夕情難自制的表情。
而後便又是排山倒海,波瀾壯闊的顛簸不止 。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小冷文呦,啥時候才能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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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五 會元之爭 。。。
二十五。會元之爭
右丞相之位空缺,到底花落誰家,洛浮夕並不知道,他只知道,第二天朝中起了軒然大波。
——那些昨日反對墨夜封右丞相的武官們,全部被以【擁兵自重】的罪名解了兵權,這一動,便是贏得所有文官的拍手稱快。
而另一方面,為了避免武官騷動,墨夜居然對右丞相追封之事閉口不提,再無半點跡象,只不過是風光大葬了右丞相,撫卹了他的遺孀後代。
洛浮夕對墨夜的這一舉動匪夷所思,前日說要追封,待解了武官們的兵權後,居然又不再提追封一事。難道這正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追封一事,不過是投石問路,他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剷除異己而已麼?
而這一招,居然做的滴水不漏,即肅清了威脅,又讓那幫老臣無話可說,畢竟墨夜沒有固執己見的反了祖制,封文臣為公侯。
這一較量,墨夜明顯佔了上風,怕是從此,朝中再無人敢跟他叫板了。
去翰林之前,子沐送洛浮夕上車,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洛浮夕坐正後,笑著說:“怎麼了?我這裡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想說就說,別婆婆媽媽的。”
子沐想了想,嘟囔了嘴巴道:“昨天公子被從御書房送回來,都快三更了,……那帝君回了承恩宮後,又招了紅宵前去伺候……也不怕腎虧……”
“嗯?”
子沐憤憤道:“然後早上又送了進貢的珊瑚珠兩串,給了紅宵公子。”
不過是賜了紅宵東西,有什麼稀奇的。
“然後呢?”洛浮夕挑眉。
那子沐又說:“……不是我多嘴,可我就覺得委屈,同樣都在御前行走……怎麼他就賞賜不盡,那帝君對公子卻……卻……”
“什麼都沒有?不聞不問?”洛浮夕接過子沐的話。
子沐點點頭。
洛浮夕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我又不是他放在後宮的男寵,他不賞賜我,我到還得謝謝他,他若為這事後賞我,我還真不知道該哭還該笑。我不過是個臣子,沒做什麼為朝廷出力的事,無功不受祿。”
說完,便急急出宮,直奔著翰林院而去。今日便是六千卷考卷見天日之時,此次高中的試子,將於明年春闈進行殿試。洛浮夕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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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日的閱卷,改卷的主考官和副考官們被關在貢院,十日不得出門一步,洛浮夕是協作考官,和監查官一起負責監督公平公正,看是否有考官弄虛作假。
前五日,已經批出成績最優的一百人,而後再交由主考官們一同研究,再評議前二十人,按第一到第二十的成績排名,第一名則是“會元”。而後第二年春天三月,進行殿試。多少文人才子,十年寒窗苦讀,希望有這份能耐可以連中三元,做到狀元及第。
那日中午,終於等來眾考官閱卷結束,排了第一到第二十的考生名冊。一個考生一個名冊,記載名字,籍貫,出生年月日,以及祖上三代直系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名冊後便是個人的六份考卷,一共二十摞。
眾人對於頭三名的人選,還未有商議得當,爭論的面紅耳赤。那排出的第一第二第三名,分別為一名“會元”,兩名“同會元”,天朝殿試,是從這二十人中選定最後的人才,殿試的分數再加上會試的分數,便是最後的得分。而極有可能高中狀元榜眼探花的,大概還是這三人。因此選“會元”“同會元”之人,必要小心謹慎,除了看才學實幹,有時候還得考慮家世背景。
商議了多日,依舊沒有結果,主要是“會元”的候選人意見上不合,而眾人的分歧,則統一歸結在了兩人身上。
一人,叫王通賦,京城人士,去年鄉試排名二十一。也算京城排得上號的年輕才俊。祖父以上三代在朝中為官,是世代的武官,最高做過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