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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微醉了。

齊嵐心裡並不糊塗,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喝了,趁著眾人把目光集中在剛入場的舞技身上,由侍女攙扶著離開了花園。

叫來了總管吩咐幾句之後,齊嵐揮退了侍女,獨自一人往房裡走去。

剛回到院子,齊嵐忽然想到了陳三,那天答應他到了宴席的時候,會讓人弄幾壇東風樓的好酒,讓他嚐個痛快。

不知道那些下人們送去了沒有。

原本想叫個侍女去看看,齊嵐發現附近一個人都沒有,他想了想,最後 還是跨出了院子,親自跑這一趟。

夜裡的寒風並沒有吹走醉意,反倒是讓齊嵐感到瑟瑟發抖,原本體制就不如常人,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齊嵐怎能吃得消。

陳三所住的院子有些偏僻,齊嵐走了好一會兒,總算跨進了這個門檻。遠遠瞧見小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了個人,上面擺了滿桌的菜餚,不用走近就能問到一股酒味。

院子裡沒有掌燈,只能憑藉月色依稀看到陳三的樣子。衣服的料子也夜晚並不那麼明顯,頭髮隨意地束起,若是別人也許會顯得邋遢,換做陳三反而是說不出的風流瀟灑。

這樣的月光,這樣的距離,齊嵐哪裡能看清陳三的樣子,只是眉宇輪廓的樣子讓他感到異常的熟悉。

“王爺,您怎麼來了?”

陳三忽然抬起頭,臉上倒是沒有驚訝之色。

忽然這樣正面看向陳三,齊嵐頓時感到心頭一怔,竟然恍惚地以為眼前的人是趙燕君。

“王爺?”

剛剛走到陳三的面前,齊嵐就被四周的酒氣燻得清醒過來,他定下心神地仔細看去,眼前的人哪裡會是趙燕君。

齊嵐暗自笑話自己,只不過是聞到了酒味,怎麼就醉得這樣厲害。

念及昔日好友,齊嵐不禁心生惆悵,濃濃的憂愁縈繞在心頭始終無法散去。

陳三也多問,招呼著齊嵐坐下來。

“王爺,您等等。”

齊嵐剛要坐下去,陳三忽然又叫住了他,從自己身上脫下一件外袍,摺好之後墊在石凳上。

“石頭涼,王爺,您沒著了寒氣。”

沒有像想到陳三會如此細心,齊嵐不禁一笑,心裡多了幾分暖意。

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陳三仍舊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酒杯,大口吃菜,大口喝酒,並沒有吧齊嵐的到來當成一回事。

齊嵐此時也心事重重,目光在陳三臉上來回打量著,一點一點地和趙燕君相比。

也許是因為陳三平時的神態太過誇張,齊嵐並沒有這樣仔細看過他。如今,還真發現他的眉宇輪廓和趙燕君有幾分相似。

齊嵐畢竟只是了凡人,怎會沒有煩惱哀愁,今夜想起的不僅僅是趙燕君,更是他的安危生死,還有過往的二十年裡他們之間的感情。

即使是到了現在,齊嵐仍舊想不明白,當初,齊越這樣地信任趙燕君,怎麼會聽信讒言認定了他是判城逃離的人。

難道說,這其中還有其他陰謀?

齊嵐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想,那就好像是一個深淵,一旦得出了結論,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

明明在煩惱的人是齊嵐,陳三倒是一杯杯地喝著酒,地上凌亂地躺了好幾個空罈子,不用說也知道這些都是陳三一個人喝的。

早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卻還是有這麼多人貪杯好酒,齊嵐苦澀一笑,問陳三說,

“這酒真有那麼好喝?”

陳三抬頭看向齊嵐,笑著倒滿了自己的杯子,遞給齊嵐說,

“王爺試試不就知道了。”

齊嵐笑著搖搖頭,

“今夜,我喝得夠多了。”

“王爺真是拘束的人,恐怕從來沒有大醉過吧。”

陳三一口飲盡杯子裡的酒,嘴角含笑,目光瞟向齊嵐。

齊嵐一愣,點了點頭。

“看樣子王爺的心裡藏了不少麻煩事,不如今天放開膽子喝個夠。橫豎這個院子裡也沒有其他人,就算是失態了也不要緊。”

聞言,齊嵐輕笑反問,

“這裡不是還有你?”

陳三揚唇一笑,又再替自己斟滿。

“我?王爺把我當成是一個死人不就行了。”

齊嵐一愣,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我早就是死過兩次的人了,現在只當是平白賺來的日子。”

齊嵐剛想問個明白,卻又覺得失禮,躊躇著不知是否應該開口。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