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你還是個有血性的洛人嗎!”
江平明眉毛一揚:“反正大洛朝庭早已腐敗,居高位者只顧自己貪歡,不理百姓生死;連年戰事不斷,戰火已蔓至中原,黎民顛沛流離……這樣的王朝,滅亡難道不是遲早的事麼!”
“你!”秦獷氣極想反駁,卻找不出理由,只好再斥道:“那你就忍心坐視我大好河山被那大葉氏蠻夷所吞?!”
江平明聽後竟笑了起來,不急不徐地說:“兄臺,這大好河山,從來就不是專屬於某個人的。君不見,那泰山巍峨,黃河奔騰,已有千百年了,這其間中原大地幾度王朝興替,皇帝換了不知多少,年號改了不知幾何,這江山,卻是從來沒變過呀。”
縱是對洛朝忠心耿耿如秦獷,也無法反駁江平明這一席話。秦獷只得悶悶地站起來,三下兩下擦淨身子,披了衣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和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呢!”江平明抱起太子,叫住他。
秦獷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這個人。既然他對亡國之事如此冷漠,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說不定哪天他就會向敵人透露自己與太子的行蹤。思及此,秦獷想帶著太子離開此處,但此刻他既無馬匹,也無銀兩,又帶著個嬌嫩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能走得了多遠。想他二十有六了還沒有成親,家中三代皆是武將,上個月,六十歲的老父親自帶兵出京抵禦大葉氏的入侵,不幸身死戰場。他本人奉命入宮保護皇上,剛進宮沒多久就聽說京城已被攻陷,他一家老小從此就沒了音信,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秦獷從十六歲起就隨父親上了沙場,直到自己被升為將軍,帶兵打仗,吃過敗仗,受過重傷,他都沒掉一滴眼淚;但眼下情形實在淒涼,想到老父身死,全家遭禍,又被先帝託孤……秦獷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