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卻變了個人,整天陰沉沉的。秦獷想開導他,然而朱老夫人的死與自己的舅母脫不了干係,想到這一點秦獷就心虛,也不好再主動與朱明義說話。結果兩人表面上仍然稱兄道弟,實際上隔閡卻越來越深。
唯一讓秦獷欣慰的是,這郭義並不像一般強人那樣唯利是圖,而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他們下山只挑富貴人家下手,從不為難平民百姓。這讓秦獷良心稍安。他心裡並非沒有長遠打算。若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他只有主動出擊,改變現狀。眼下他所要做的,就是在白風寨中樹立威信,同時等待一個機會。
整個冬天裡他們與寨中的兄弟們也倒相安無事。江平明的表現也讓秦獷心裡發毛。那人難得收起了他那副清高的脾氣,而選擇沉默且隱忍地度過一冬。上午教兩個孩子讀書,午後他有時會隨孩子們一起出外玩耍。回來後他便一個人在房中提筆作畫,畫完了馬上撕掉,或是直接把畫作投入燃燒的火盆中。秦獷不知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只覺得他這樣子怪嚇人的,也不敢幹涉他。
時間從冬入春,幾人各懷心事。惟獨天驕在這蒼茫山野中得了樂趣,猶如小鳥出籠,撒丫子瘋玩瘋跑,再不復當初剛離宮時的畏縮模樣。
下沙城內外,大葉王的幾個兒子已經暗中開始了太子之爭。群臣也見風使舵,拉幫結派,各為其主。雖然岑子東多番費盡口舍,想勸說央金投身其中,但央金一心想要找到前朝寶藏,對爭權一事仍然不大上心。他回京後剛安頓下來,二王子格齊也因事回京,兄弟二人又碰了頭。央金見了這比自己大上好多的同母哥哥,張口就問:“當初父王命人殺了三姑姑一家後,把他們埋哪兒了?”
格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忙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