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侯雪城沉默了很久,一雙泛著異光的眸子漸漸黯去,四周的異象也慢慢停止,狂風停止,氣溫回覆,他飄揚的髮絲也緩緩落下。”罷了。”
這時,寒難州緩緩踱來,他的神色陰沉,”侯宮主,我承認敵不過你的異力,但我仍是要帶你走,你若不再使出那樣的能力,就和我一道如何?”
朱靖回過頭來,一聲沉喝,已劈向寒難州前胸,掌出狂飆利刃,一閃便到了寒難州胸前,又狠又快。寒難州不退反進,倏然出掌硬接,一瞬間兩人掌力接實,”轟”一聲,寒難州身形微微一晃,朱靖卻連退三步。
朱靖卻無氣餒之色,他盯著寒難州,目中威稜四射,”寒難州,你為了榮華富貴,竟然甘做人奴,為虎作倀,實在天理難容。我今日雖雖敵你手,不過絕不會把雪城交給你。你我都知道,他若入了九皇叔府邸會有怎樣的遭遇。”
寒難州沉默半晌,”其實我也不願,但我有我的苦衷,只能對不住侯宮主了。”他提起劍,”你若不願讓開,那咱們便武功上見真章吧。”
朱靖嘿了一聲,驀然間寶劍帶起一道寒光,電光石火般的直指寒難州心窩。寒難州側身避開,劍身由左而右,掃出一個長方形的長圈,以攻為手,直取朱靖右脅。
朱靖卻不閃避,握住劍柄的右手猛然向前一伸,帶起一道劍芒,透過寒難州的劍影,反捲他胸腹各要害。竟然也是以攻為守。寒難州大聲豪笑起來。”好,好能耐,好膽識!”
兩人都是以急攻急,以快打快。朱靖一向知道寒難州武藝高強,卻想不到他出手霸道至此,自己竟連纏鬥的機會都沒有。他每接一招便退後一步,直到退至懸崖邊,若再退七八步,便要跌下懸崖,已是退無可退。
忽然間,一隻長鞭有如靈蛇般凌空打個旋兒,竟分別掃向朱靖及寒難州。正侯雪城出手。他雖無內力,卻以巧勁進襲,分襲兩人要害之處,若真讓他得手,即使無甚力道,也要重傷。
兩人都不約而同閃開,各向左右倒翻了六七尺遠近,險險避開了鞭尾,雖可以攻代守反擊,但侯雪城可禁不起一劍。四隻眼睛不約而同的都盯視著侯雪城。
侯雪城已經站立在朱靖方才的位置上,見兩人罷手,便將鞭梢垂下,淡淡的道:”一個要我去,另一個不讓我去,朱靖你若堅持,那可是死路一條,怎麼辦呢?”
朱靖厲聲道:”我寧可死了…”
寒難州也正在此時說道:”你若想他活命…”
侯雪城只是冷笑。他眸子中殺機一熾,”既是如此,也只有這樣了。”
朱靖與寒難州不明白他所說的,正待發問,侯雪城已一側身,往後倒去,落下了懸崖。兩人只驚的魂飛魄散,急忙衝上前去。
在那峭壁之間,侯雪城在空中的身形飄然,一身白衣如雪,正急劇落下。
那雙冰冷的眸子仍然淡漠,但卻一瞬也不瞬的盯緊朱靖,像是要將他最後的身影刻劃在心房。
”侯宮主!”寒難州立即一手抓住崖旁的藤蔓,身軀下縱,一手下撈,想捉住侯雪城的身軀,卻只拉下他一片衣袂。
”雪城!”朱靖有如受傷的野獸般嚎叫一聲,驀然雙足聚集真力一蹬,竟也跟著往下跳。
他在空中抓緊了侯雪城的身軀,將劍尖刺向壁沿,隨著急墜之勢一路下劃,劍巖間火花迸射,他一手將侯雪城翻轉過來,用自己身體護住他,”碰”一聲墜落崖下,兩人一路向下滾動,終於在一塊沙地中停住。
朱靖只覺得肺中的空氣都要被擠壓出來,卻急著想看侯雪城的傷勢,”雪城,你有無受傷?”他急促的撫摩他各處關節,還好都沒有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侯雪城安然無恙的由他懷中坐起,仍是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為何跟著我下來?為何用身體護住我?你該知道我不怕死,自然更不怕受傷。”
朱靖只能苦笑,”你不怕,我知道的。”
侯雪城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看,”寒難州很快就會下來,他不會輕易放過你我,你傷得如何?能動彈嗎?”
朱靖咬牙撐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