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西滿臉的不明憤憤的叫道。
金簡月凝望尚柳生憔悴的模樣,以往的儒雅濯塵已不復存在,這讓他心裡更為動容。
金簡月不耐煩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逸,開口道:“尚西,他即是尚書之子,我們殺了他也一定會有不必要的麻煩,有些事,不要只想著衝動與一時洩恨,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一仇會有機會好好的還給他的,現在,還是柳生的傷比較要緊。”說完也就疾步的跨出廟門。
餘下眾人望著金簡月急走的背影,也都隨之一踱步離去,獨留還在瑟瑟發抖的王逸,與早已步入陰間的四個黑衣人。
夜幕降臨,關於尚柳生與凌沐風遭受綁架一事,因為是金簡月私下進行勘察,至今還未洩露出任何消失。
所謂,**美景,一刻之歡,值千金之價。
今日大婚的凌沐絮,隨著暗夜的襲臨,賓客的離去,換來了人生中最美的時刻。
雕龍戲鳳的紅燭還在冥冥燃燒,與嫣紅一體的喜房相互襯映。
床前透過飄散垂下的絲紗幔帳,朦朧間可以看到的是兩具幾欲糾纏的身子,但是,亦不同我們所想的那般的纏綿悱惻。
因為,那具嬌媚俏麗的身影怦然間的倒落在床,掀起的幔紗,隨著空氣飄忽不定的搖擺。走出來的凌沐絮臉上都是巨寒戾氣,與他豔色的喜服相襯,顏色更如真正的鮮血一般,暴戾嗜血無情。
隨著凌沐絮坐在茶几旁,喜房的門也跟著“叩叩”的響起,寂靜含著隱忍之氣的喜房,入耳是清冷的聲音:“進來!”
開門進來的是一位年過半詢的男人,從他的著裝與畢恭畢敬的神態,此人應是五王府的管家。
凌沐絮含戾的雙眼,半張著邪視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沒有吭聲的伸手接住管家遞過來的白色錦巾,眉宇中是毫無掩飾的厭惡。
抬手拿著錦巾,一遍又一遍的擦著自己刀削般的嘴唇,大概過了兩刻鐘,覺得擦得差不多了,又隨手扔掉錦巾,開口道:“趙管家,人必須可靠不得洩露一絲訊息,不然就殺了他。”
趙管家恭恭敬敬的身子,微微頷首,回答道:“爺,你就放心吧,這人是老奴精挑細選的,不會洩露出任何訊息。”
“哼!如若他敢洩露出去,壞了我的計劃,那麼除了他死外,你的命也很難保住,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凌沐絮陰如夜叉般的臉上,散發著不可比擬的邪氣,厲聲歷氣說道。
“是,爺您放心,老奴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趙管家眼望侍奉十餘年的主子,也深知他的脾性,是容不得一粒沙塵狠戾與決絕之人,但,這次既然他可以保證就證明真的沒問題。
凌沐絮聽到趙管家的保證,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說道:“讓他進來吧!”說完筆直不含一絲感情的離去。
這場纏綿摩斯的洞房花燭之夜,並不是凌沐絮所想要的,但是,為了計謀的施行,為了最終所要取得的虎符,他不得不假裝與她李俏幽鸞鳳和鳴。
至於這場被替代的花燭之夜的新郎,當然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因為凌沐絮用上了血魔閣內一種極其珍貴名為“隱幻”的藥物。
此藥物無色無味,身重此藥者顱內會幻化出自己所意想的人與物,會一直處於幻影狀態。此藥可以食服也可放置燻爐內作為薰香,當然,凌沐絮就是把幻影當做薰香放進了燻爐,依請他入了李俏幽的夢。
新房臨邊的客房內,四角圓桌邊上坐著的是還在擦碰雙唇的凌沐絮,依他俊美面上的暴戾,不難猜測,是因為自己珍貴的雙唇,觸碰了李俏幽的唇角,這讓他噁心至極急欲擦拭乾淨。
彼時,隔壁新房內傳出了,一聲高過一聲輾轉悱惻的嬌嫩呻吟聲。
凌沐絮冷笑的拿起四角桌上的酒壺,仰頭大口大口的喝起來,不到五刻鐘一壺酒早已經入肚中,因為喝的太急有些昏沉的凌沐絮,搖搖晃晃的又拿起一壺酒,仰頭大口大口的喝起來,酒姿豪爽灑脫,卻滲透出層層悽苦,無言的落寂在這個夜晚。
午夜亦然降臨,已經酩酊大醉的凌沐絮苦笑不堪的依趴在四角桌上,發酸甚至帶著黯然的語氣,緩緩的響徹在這個被寂寥包裹住的房間內:“我的心我的身,永遠都是你的。。。。。你知道嗎?除了你誰也別想觸碰我的一切。。。。。”
這裡,是寂寞到不擇手段的空虛,愛到不能自拔的瘋狂,迫使了黑暗中使魔還在掩蓋著那些不爭的事實。
☆、第二十九章 被替換的新郎(二)
朝早的豔陽緩緩升起,散發著薄而溫熱的縷縷光芒,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