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眉。
只聽得她喊:“鴇母!你們這兒叫什麼‘溫泉’的大美人,讓他來陪我逗個樂!本小姐要睹他的芳容,親他的芳澤!”
那來求鳳樓的女人們,雖都是大膽非常。但因為這仍是存在著男尊女卑的社會,雖然指名要人陪伴,卻也是低聲下氣,嬌嬌羞語。從沒有人如此不顧廉恥。
鴇母今天早上已受了祁放的恐嚇,哪敢再把宗靈給帶出來見客。忙賠不是,道:“小姐,今天這溫泉身體很是不適,已臥床休息。請小姐另選其他,也抱您滿意!”
那嬌小姐聽了馬上虎了臉,冷笑道:“你是欺我年輕,沒有銀子,是不?喏!”說著,從香袋了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說道:“這個夠你幾個晚上的開銷了吧?我不阻你別的生意,本小姐好說話的很。你只要把溫泉叫上堂來,這錠金子就是你的啦!”
鴇母兩眼發花地盯著這讓人晃目的東西,口水都要掉了下來。但昨日那恐怖的記憶仍在腦子了衝擊著。生命終於打敗了金錢,她還是大搖其頭。
“這總行了吧!”嬌小姐又拿出了一錠金子,重重地敲在了桌上。
鴇母的冷汗刷刷地往下掉落,心裡想著:“我到底是走了什麼黴運,這昨天來了個殺人狂,今天又來了個催命鬼!現在妓院這行還真難做呦!”
正在為難之際。
“怎麼了?他來了嗎?”清澄如蕭般的天籟之聲從頭頂響起。
鴇母如釋重負般地“噓”了口氣。
眾人聞聲,無不抬頭上揚。
“啊!”全部的人,都在情不自禁的驚歎後止住了聲。
所有人都震懾在他出塵的美貌下。剛才那嬌小姐臨門時,眾人雖覺得她十驚豔,但在領教了她那各種太“放肆”的舉動後,對她的好感是大打折扣。
但現在,如果說在場有人願為那為仙子掏心挖肺了表明對他萬分之一的愛慕,絕對沒有人會感到懷疑,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能讓別人就算傷害自己,也覺得不夠的人。
他高高在上的俯視眾人,就像天上的神明,巡視著一群對他崇敬的子民。忽然,他的眼睛停留在了那嬌小姐的臉上。無情的眼睛露出了些許驚歎和——恨意!
嬌小姐也正笑眯眯地看著他,沒有淫褻,只有欣賞。她高聲叫道:“你就是溫泉了吧!果然是天仙臨世,讓人伏首驚歎!”
化名為“溫泉”的宗靈剛聽到樓下一陣喧譁,以為是祁放來了,忙出來觀瞧。想不到卻看見了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冷冷地看著嬌小姐,不著痕跡地諷刺道:“想不到初為人婦的陶小姐和尊夫是一丘之貉,沒有享受洞房之樂,卻偏偏來找我這個青樓男子。真是奇之怪哉!”
嬌小姐訝然問道:“啊?我祁大哥所說的朋友就是你呀!但他為什麼不肯帶我來看你呢?明明這麼熟的說。”
宗靈心中有氣,想:“祁大哥,這麼親熱!是你該叫的嗎?原來是來這兒問我要老公來著!”正想發作。
這時,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求鳳樓的樓頂忽然龜裂,從落下的瓦礫中悄然出現了十來個黑衣蒙面人。十來把明晃晃的長劍都指向了仍在望著宗靈的嬌小姐。
“就是她!他是陶家的人,給我殺!”其中一人暗啞如鬼魅的聲音吐出狠話,十來個人一齊向嬌小姐衝了過去。
那嬌小姐就是陶荏苒,頑皮的他本想來這求鳳樓大飽美人的眼福,早把祁放和陶老闆的千叮嚀萬囑咐拋在了腦後。天色一暗,便趁家僕不注意,偷偷地溜了出來。
他哪知道剛出家門,就被敵人給盯上了。
形勢十分危急!
荏苒左支右閃,奈何他深居庭院。讀的是四書,看的是五經。哪見過這種陣仗?雖然膽大包天,卻沒有半點動手本事,自是急的滿頭大汗,驚呼連連。
宗靈在樓上看得真切,見黑衣人招招狠辣,都是要奪命的,竟真的要殺人見血!
“救還是不救?”宗靈氣他是祁放的“妻子”,又不甘心祁放的“妻子”被別人給殺了,心裡琢磨著。
只聽得“呼啦”一聲!荏苒腳下一拌,一把長劍從他的胸前劃過,衣服瞬時裂了大口子。露出了雪白的中衣和茭白的肌膚。
荏苒自己還不注意,可宗靈卻驚呆了。
“是男的?不會吧?”
只見荏苒胸部平坦,哪來的溝渠山巒?分明是個男孩子來著!
宗靈連忙展開輕功,旋身往樓下飄了下來,在荏苒身邊站定了,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