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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祁放聽了,微笑道:“月,酒齊全,可缺了美人和情。仍是美中不足。”

“怎麼沒有”,端木篁深深看著祁放的臉,輕輕說道。

祁放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問道:“怎麼了?”

端木篁把手搭在了祁放的肩上,輕輕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早上的表情很奇怪?”

“奇怪?”

“就好象……就好象慾求不滿,想要索求什麼,真性感!”

“你在說什麼啊!別開玩笑了……”祁放象是感到什麼般的,忽然站了起來。想走開些。

端木篁一把拉住了他,衝到他面前,一改原本一貫的微笑,認真地說:“是真的,自從我見到你,就覺得你好象和別人有什麼不同,火熱而沉靜,深深吸引我,牽動我。我本來根本不想去比武的,但看到了你,想了解你,才會去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我本來不是這樣的,你到底有什麼魔力?”說完,緊緊地抱住了祁放僵硬的身體,輕輕吻著他的頸動脈,感覺他的跳動。

祁放輕喘著氣,想掙脫他,一邊說道:“端木兄,你喝醉了,快清醒點!”

端木篁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祁放拼命掙扎,忽然轉頭一看,見一旁的小湖碧波盪漾。使出全身的力氣,往那兒一帶。“撲通”,水聲四起,兩人都落在了水裡。

端木篁從水裡抬起頭,呆呆看著祁放慌張的樣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慢慢踏著水花走出湖泊,高聲唱道:“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惜春長恨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迷歸路。怨春不語。算只有殷勤,畫簷蛛網,盡日惹飛絮。長門事,準是佳期又誤。娥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閒愁最苦。休去倚危樓,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聲音漸飄漸遠,終於聽不見了。

祁放好象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水裡,忽然有了一股想哭的衝動,“這是怎麼了,宗靈、端木篁、還有自己,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眼淚終於無聲地掉落下來,祁放忙捂住自己快要哽咽出聲的嘴。腦中宗靈那甜美的笑容溫暖的出現在眼前,“想見他,要見他,需要他……”被水浸得濡溼的身體象箭一般地衝了出去,飛向了求鳳樓。

可他不知道現在的求鳳樓有一件驚天的血事正要發生著……

第七章 血鴛鴦

從沒有如此的執念,如此想見一個人。雖然他曾經對自己做過足以讓人痛恨一輩子的事,雖然曾發誓背棄他一生。但肉體卻比左右為難的思想更遵從自己的主見。

“想做就做唄!”宗靈一定會如是說。

“別背叛自己的感情!”宗靈也一定會如是說。

可自己就是這麼個狡猾的人,每次都逃避。一忍受不了單獨的寂寞,又會象流浪的貓,折回去尋求自己慰籍。

“痛恨自己嗎?” “是的!”

“原諒自己嗎?” “不是!”

“為什麼還去找他?” “因為他是我的家人。”

“只有這樣?” “是!”

“真的?” “是。”

“真的?” “是!”

“真的?” “是……不是……”

“還有什麼?” “愛!愛他!我愛他!”

“愛?……他?……”

也許,因為愛他,所以才會去找他。自己的痛,自己的苦,只能說於他知曉。因為自己是個殺手!感情是最大的敵人,也是會消滅自己那最大的謀殺者!不能對他人露出破綻,但積壓太久,便會爆發。宗靈就是自己唯一的宣洩口。他把火熱如溶漿的愛灌進了我,我不把熱給散出來,我會熱死,會衰竭!沒辦法了,已經沒辦法了,我要他!

身體如離弦之箭,思想如脫韁之馬。祁放解脫般地飛入了深深的夜幕之中。

求鳳樓

現會兒的求鳳樓,正值一天中最燈火繁盛,人丁興旺之時。

珠翠環繞,妖嬈風騷的女子們莫不是想來這兒尋求一絲寂寞中的放縱。

有一個人兒很特別。

首先特別的是她的舉止,說真的她的舉止不是一般的粗魯,斜斜地靠在躺椅上,雙手枕在腦後,羅袖下垂至肩,兩條粉嫩的玉臂一覽無餘,令觀者浮想聯翩。但她腿大張,就象男子一般,雖然有羅裙覆蓋,但形象已是不雅,加上她一點含蓄都沒有,笑露門牙,大叫大嚷,讓整個求鳳樓的賓客都大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