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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阮哥哥你別看我只是個坐堂大夫,追我的女孩子從青梅堂一直排到橫江邊上了呢。”

阮乘風莞爾一笑,果然還是滿嘴胡言亂語的性子,說話總是愛把三分說成七分。

“說不定你只是沒有遇到那個女孩子呢,等皇上的病情好些,我多帶你出去轉轉,結識一些才貌雙絕的女子,你也許會情竇初開呢?”

自己已經在這條不歸路上無回頭的機會了,阮乘風盡力想讓林習遠離這些。男子相戀,必定會步步艱難,趁現在還來得及,將林習拉回來也好。

林習不置可否,反正他現在也沒有成親的心思,還是玩幾年再說吧。

兩人說得開心,忘了時間,而另一邊姜熠卻在姜恆床前整整坐了幾個時辰。不知是不是病有好轉,姜恆竟能時不時地清醒過來同他說幾句話,只是不能太過勞累。

這讓心煩意亂的姜熠有些安心,畢竟是父子連心,他並不希望姜恆一直這樣纏綿病榻,為惡疾所苦。所以不讓奴才服侍,他親自替姜恆端茶擦汗,望上天能感念其孝心,早日讓姜恆恢復健康。

不知不覺天色已深,阮乘風不知太子是否已經回去,但他卻該走了,於是他起身向林習告辭。

“宮門不是鎖了嗎?既然阮哥哥要宿在宮裡,睡在我這裡不就好了嗎?我們好久沒見,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

林習卻拉住他不放人。這是皇上寢宮的偏殿,沒有皇上諭旨,誰人敢在此下榻。阮乘風將這其中利害說與林習,後者卻全不在乎,皇上已經昏迷數日,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只要他們倆不說,皇上自然也不會知道。

阮乘風一向中規中矩,自然不會贊同林習那一番謬論。他堅持要走,卻忘了林習那必要時候的殺手鐧——一哭二鬧三撒嬌。

時隔多年,曾經的小小少年已是風流公子,用起這殺手鐧來卻仍然得心應手,而自己竟然也照樣吃這一套,他眼淚一落,小嘴一撅,自己就又心軟了。

“你騙人,剛才還說不會因為我喜歡男人而討厭我,現在卻不敢跟我睡在一起,這不是討厭是什麼,你走吧,反正皇上的病情沉重,我一時半會也治不好,就讓我當成個庸醫被斬了,那遠在千里之外的老頭子也不在乎我死活,我就一個悽悽慘慘死在這深宮大院裡,稱了你們的心,如了你們的意,以後再沒人煩你們了,你走吧。”

阮乘風苦笑不得地聽著他的信口胡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扯到那麼遠的。

“好,那我就壞一次規矩,留在這兒陪你,不讓你一個人悽悽慘慘的,行了吧?”

一把拉過背影淒涼地向床邊走去的林習,比他高了半頭的阮乘風寵溺地揉揉他的頭髮,認命地妥協了。

跳躍的燭光下,林習一張美顏笑得狡黠而得意。

作者有話要說:

☆、情之一字苦,奈何如泥沼。

阮乘風不知道太子是否已經離開,兩個人畢竟一起來的,他本來想去跟他說一聲,料想他也不會怪罪。可是林習見他囉裡囉嗦的,又是一頓幽怨眼神,將他所有的猶豫都阻在了口中。

也罷,反正據林習所言,太子總是照顧完皇帝,或者在另一偏殿睡了,或者自個兒回東宮去了。現在夜色已深,他應該不會在過來這裡了。

於是兩個人便寬衣上床,他們俱是身量苗條,非孔武之人,那張寬大的床榻容納兩人綽綽有餘,林習只穿內衫在裡面躺了,阮乘風儒家之禮深刻,雖然心無綺念但他仍然只脫了外衣,畢竟比林習年長,經歷的事也多,他還不至於跟他一樣那般孩子心性。

林習許是很久不跟人如此親近了,林樂和林義在他離開林家之後也到江湖遊歷去了,他平時都是一個人住,未免孤單。如今少年時最依賴的阮哥哥就躺在他身邊,他心情激動,睡意全無,恨不得與他一直談話到天明。

可是阮乘風平時在家中一直是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謹守養生之說,今日又同林習說了那麼多話,他早就有些疲乏了,躺在床上忍不住便睡意襲來。

林習自言自語了一通,發現毫無反應,他便翻身而起,一手撐著床鋪,側過臉來看阮乘風:

“竟然睡著了?”微微撇嘴,宣示自己的不滿,林習一腔激動頓時平息不少。不過,看著阮乘風安靜恬淡的睡顏,他倒是忽然起了別樣心思。

“阮哥哥的面板真好,果然如凝脂一般。”

伸手捏了捏阮乘風的臉,他幽幽感嘆,旋即又捏了捏自己的,雖然也是一樣的滑嫩柔軟,但是好像肉太多了一點。也是,雖然姜熠把他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