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何苦呢。”南宮鬱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如今出城迎戰怕是必死無疑,他當真是捨不得自己培養了多年的手下就這樣折在這種地方啊。突然,南宮鬱猛地像前面踉蹌了一下,所幸被楊天驍楊天寧扶住了才避免了南宮鬱與地面親密接觸。南宮鬱臉上的表情變了變,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天寧,這次朕可是將南詔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至於天驍……”南宮鬱轉身,“領二十萬精兵,出城迎戰吧。”
“是,屬下遵命。”
黑暗,將南宮鬱整個人籠罩了進去,不給陽光透露一絲絲的縫隙,南宮鬱此時除了立於城牆之上看著不知名的方向,是無法完成半點事情的。——南宮鬱的眼睛,看不見了。
“楚將軍,您怎麼來了?”
拋開了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南宮鬱的臉轉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誰來了?”
“你們下去守著城門,陛下這裡,有本將軍在變好了。”楚逸凡從懷中掏出了令牌,直到所有計程車卒都退了下去,他才緩步走到了南宮鬱的身邊,臉上漾開了一絲笑容,“嘖嘖,要不是因為藥是我親自下的,也是親眼看著陛下喝下去的,我還真不相信陛下此時已經不能再看見了呢。陛下,這萬花谷的藥的滋味兒,可好?”
南宮鬱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站著,直視前方。
“對了,陛下還不知道吧。”楚逸凡臉上有一瞬間的猙獰,他就是對南宮鬱這一副永遠雲淡風輕的表情很不感冒,此時的楚逸凡哪裡還有平日裡面半點的溫文爾雅的樣子,只見他上前了一步,“陛下可知,您身邊一直跟著的,都是些什麼人?當年先帝帶兵攻打幽州城,卻獨獨漏了呼延蒙戈的一雙兒女,他那小女兒呼延苒忍辱負重進入汴京,以求報仇之時,對了,她的化名便是,葉染秋。”
南宮鬱的身子僵了僵,卻依然沒有說話。
“啪。”楚逸凡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南宮鬱的臉上,“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若不是主子下令要留你一條性命,你現在已是屍體一具了。你還有什麼,你現在還有什麼可以囂張的!”
“殺了朕。”南宮鬱終於開了口,如同冰錐一般的聲音,傳入楚逸凡的耳中,過了一會兒,南宮鬱憑著自己的感覺,面對楚逸凡,臉上睥睨天下的表情不變,一字一句緩緩說道,“要麼,你今天殺了朕,要麼便是朕日後殺了你們。只要朕活著一天,絕對不會讓我南詔落入呼延家手中。”
“你以為我不敢麼!”楚逸凡咬了咬牙,舉起手中長劍便想在南宮鬱身上留下些什麼作為紀念,“我原來也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卻因為你,淪落到成為乞丐,淪落到成為男寵,這些難道不是你……”
還沒等楚逸凡的長劍劃下去,他便整個人僵住了,若是南宮鬱此時眼睛完好,沒有失明,便能看見站在楚逸凡身後雙手握著匕首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花容,照理來說,楚逸凡平日裡是能夠感覺到身後靠近的花容的,只是今日的他情緒很是不穩定,一直壓在心中多年的怨恨之情一起爆發了出來,倒是給了花容一個很好的偷襲的機會。
花容有些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卻在回過神來驚恐地發現了城下楊天驍倒地的身影,呼延大軍大軍入城,幽州城淪陷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了。哀嚎聲不斷傳入他的耳中,他已經顧不得害怕,奮力的將楚逸凡的屍體推了一把,“三爺,三爺咱們快走吧,這兒,這兒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啊!”
“一直跟在朕身邊的人,竟然是你……”暗部的人在楚逸凡的長劍刺向自己的時候都未曾出現,南宮鬱怎麼會不明白這代表了什麼,他有些瘋狂地大笑了起來,“朕一直對他們是信賴有加,將他們視作心腹,到頭來,他們一個個竟是如此報答朕的。”南宮鬱跪了下來,眼角竟是沁出了一顆水珠,“弒父禍兄之罪,老天要是想罰,罰朕一人足矣,何必牽連整個南詔呢。”東方雨桐,葉染秋,楚逸凡等人一系列的背叛讓南宮鬱有些受不了了,再加上他死死撐著的藥性,他竟是兩眼一閉,昏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醉荷香榭
“素荷,我可是看見花容那孩子了,沒想到你竟是會讓他來到這種地方。”老人撫摸著畫像上笑得燦爛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他是愛上南宮家的那個小子了吧,真是,孽緣啊……”他頓了頓,倚著牆閉上了眼,“既然讓我遇上了那孩子,我便不會讓他出事。那兩個孩子不會是忘記了吧,他們老子還活著呢,呼延舊部的主子,還是我啊。”
永安九年,幽州城被叛軍擊敗,陽景帝南宮鬱下落不明。
同年,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