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慕容天沁聽了一愣,動作也稍有遲緩。
杜迎風毫不客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指到了慕容天沁胸前。
‘叮’的一聲,長劍如同戳中一塊鐵板,再也刺不下半分。
杜迎風見勢有異,急忙撤劍退去。
青光一閃,彎刀倏地划向少年頭頸。
冰涼的刀刃吻上脖子,只差毫釐便是血濺當場。剎那之間,少年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一道冷刃寒光。
生死一線!
體內,一道灼熱真氣倏地衝出丹田,胡亂奔竄。
杜迎風腹中劇痛,腳下一滑仰倒於地,也正因如此,僥倖躲過了致命一刀。
他迅速朝旁一滾,長劍由下而上,向朝慕容天沁腹下一刺,乘對方躲閃之時,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躍起。
酣鬥中,突然有一陣爽朗的笑聲從旁傳來。
兩人俱是一驚,各自躍開數丈。
杜迎風趁此機會,將長劍往地上一撐,穩住身形。
此時,那一股真氣正在他體內翻江倒海,似要找一個宣洩的出口。杜迎風不敢叫人看出異常,忍下不適,若無其事的望向來人。
一個身形挺拔的中年男子撩開層層帷幔走了出來。
慕容天沁把玩手裡的彎刀,朝來人質問道:“錢柊,你鬼鬼祟祟站在那裡,是要做甚麼?”
錢柊玩味一笑。“今日可看得一場好戲了。”
慕容天沁也笑,卻笑不及眼。“錢統領真是悠閒。”
錢柊無奈的一攤手。“妹子搶了我的獵物,我自然便閒下了。”朝杜迎風努了努嘴。
慕容天沁眼神微閃。“只是一個囚犯,錢統領不會這般小氣罷。”
錢柊別有深意的瞅了杜迎風一眼,道:“如果我記得沒錯,慕容教頭今天比試的物件另有其人,可你卻千方百計買通獄卒把他要來,恐怕動機不純。”
慕容天沁偏著頭望著他。
錢柊呵呵一笑,又道:“我過來只是要提醒妹子,凡事皆要三思而後行,可別衝動之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慕容天沁聞言,雖面色如常,小指卻是微微顫了一顫。“有勞錢統領費心,妹子自己的事,自己會拿主意。”
錢柊抱臂倚柱子上,道:“秦統領已經去領了罰,妹子可想知道,他領了哪一樣刑罰?”
慕容天沁的臉色驟然一沉,接著她美目一轉,臉色恢復如常。
她把玩著刀柄處的一撮瓔珞穗子,徐徐問道:“錢統領倒是說說看,那蠻漢受了什麼刑?”
“也沒甚麼,就是被削了兩根手指而已。”…
未完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五章(修訂):遙遙念念相思間,神功再破兩重天
第二十五章(修訂):遙遙念念相思間,神功再破兩重天
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向他掃來之時,整個天地為之失色。
深如海,遙如峰。
離世獨立,傲睨萬物。
這個男人安靜的坐著,身旁一匹黃膘馬,案前一盞棗葉茶,不露圭角,不露鋒芒。
杜迎風樂顛顛坐到對面與他搭訕,見對方疏離冷淡,卻又耐著性子模樣,腹中早已笑的前俯後仰。
直到許多年之後,此情此景仍舊像一幅色彩鮮明的畫,深邃雋永的刻在少年的心裡。
此時此刻,他是否會為了自己的失蹤,感到一絲一毫的擔憂?
熾熱的真氣如同一把推錐,在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執行了一個迴圈,最終迴歸到丹田裡。
杜迎風巋然不動的站著,思緒忽遠忽近。
囚衣剛被冷汗浸溼,又被體內的高溫蒸烤乾透。
萬劍攢心之痛,五內俱焚之苦,在唸及那個人的時候,稍稍的淡去了。
接著,一聲破繭之聲,如同仙樂,在他腦中響起。
杜迎風陡然一震。
這生死一線的契機,竟使‘九轉丹魂經’再一次突破了!
他沉思道:看來這心法若要突破,光靠努力還不夠,最重要的是機遇。
他抬眼,瞧見慕容天沁還在與錢柊周旋,並未發現他的異樣。
慕容天沁朝杜迎風斜了一眼,向錢柊道:“那蠻漢打得甚麼主意,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
錢柊道:“哦?他敢打甚麼主意?這教頭若是輸掉一場,處罰可是不輕喲。”
慕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