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色慘白,氣若游絲。
“小十二!”
望玉溪頓時怒不可遏。“是誰將他傷成這樣!?”見悠子期恍恍惚惚,對於他的質問仿若未聞,望玉溪跳將起來,一掌劈向石案。
便見石案於他掌下塌了一角。
悠子期陡然一震,眼神也逐漸清明,抱著少年便往屋裡衝。
望玉溪急忙跟了上去。
顏少青開啟房門,看見悠子期懷裡的沐亭之,臉色陰沉的似要滴出水來。
悠子期似是看到了救星,神色一鬆,抱著人跪下來。
夜至三更,月色更是清冷。
顏少青從屏風後走出,坐到椅上,面露沉思。
悠子期觀其神色,心中‘咯噔’一聲,懇求道:“閣主,您一定要救小十二!”
望玉溪則處在深深自責之中,如果他能親自盯著小十二,鐵定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一拳捶在牆上。
甚麼樣的禽獸,竟然對一個孩子施此□□,簡直令人齒冷!
顏少青沉聲道:“他雖中了毒,性命卻是無礙。”頓了一頓,又嘆道:“他醒來之後,你們要看著,別令他做傻事。”
悠子期突然發瘋似的拿頭往牆上撞去。
望玉溪上前制止,卻被他推到一邊,幾次三番,皆拿他沒有辦法。
顏少青一拍桌子,冷冷道:“你要發瘋,也等十二身子好了再發。”
悠子期額頭上已經血肉模糊,他聞言頓下動作,怔怔看著顏少青,張了張口,卻沒吐半個字。
顏少青寒著臉,向二人問道:“兇手抓到沒有?”
望玉溪見主子動了真怒,不敢怠慢,忙道:“已經抓到,鎖在地窖裡。”一抬眼,看見主子一雙黑瞳幽幽沉沉,頓時覺得像是一座大山壓了過來。
顏少青盯著他,緩聲問道:“十二是在哪裡出的事。”
悠子期捏緊拳頭。“……瓊花樓。”
顏少青略一頷首,朝望玉溪道:“你知道怎麼做了。”
望玉溪拱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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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沁卸下披風,右掌微抬,身後即遞來一柄彎刀。
慕容天沁接過刀,朝杜迎風微微一笑。“青州靈霄閣,慕容天沁。”
杜迎風卻朝她手裡的彎刀望去,讚道:“流光水沉,寒氣逼人,不是凡品。”
慕容天沁見他重刀而輕人,目中露出恨意。
杜迎風抓了抓頭,訕笑道:“貧道自小對兵刃情有獨鍾,是以一瞧見好刀,便甚麼都忘了,姑娘莫怪,莫怪。”繼而朝她一拱手,道:“靈霄閣臨近大海,溼氣甚重,慕容小姐早早離去,也是對的。”
此話明褒暗貶,正是調侃這慕容天沁叛出師門,來當朝廷的走狗。
慕容天沁臉色一僵,冷哼一聲道:“不知道,你的招式是否同嘴巴一樣伶俐。”
杜迎風見她輕紗曳地,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賞心悅目,一摸下巴,道:“這貧道還真未比較過,貧道只知道,做官一定比做個窮道士有前途,你瞧你這一身,至少得要五十兩銀子,而貧道那一身道袍,頂多值五錢銀子,嘖嘖,差距忒大,改日貧道也不做道士了,弄個官來噹噹。”
慕容天沁再也聽不下去,嬌叱一聲,掄刀欺上。
杜迎風不慌不忙捏了個劍訣。
手腕一轉,杜迎風斜斜掠出,一招掃向她下盤。
慕容天沁足下一點,向旁滑去,再見她手掌一翻,彎刀被她舞出一道殘光流影。
杜迎風見她刀法精奇,正待欣賞兩眼,卻耳邊風聲驟響,一道流光貼面削來。
他將身形一矮,險險避過,手中長劍一抖,化作數道白光,將對方逼退數步。
慕容天沁見其來勢洶洶,將彎刀一架。
兩人貼得極近。
慕容天沁忽然朝他嫣然一笑。“小道士,你當真以為這裡朝廷的地方?”
杜迎風奇道:“難道不是?”
慕容天沁神秘一笑,彎刀一轉,向他心口剃去。
杜迎風足下一點,往後急掠。
慕容天沁執刀攻上,道:“我偏不告訴你。”
杜迎風知她定是報自己言語得罪之仇,一摸鼻子,暗道這女人真是小肚量。
長劍四下游走,如光影隨形,牢牢粘著彎刀不放。
杜迎風嘿嘿一笑,道:“其實我知道這裡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