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害怕失去嗎?那他當初失去楚沐澤的時候為什麼只有憤怒呢?
江亦辰知道易君然對他的執著與愛無關。這個男人只是太寂寞了,在失去愛人之後的日日夜夜都經受著痛苦。每次看到易君然望向楚沐澤的眼神裡,江亦辰都能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焦灼。
易君然不知道,這份看似厚如千金的承諾,對江亦辰來說只有無盡的痛苦。因為他是楚沐澤離開後的替代品,易君然離不開他是因為寂寞。江亦辰突然很想哭,但唇畔卻一直嵌著勾人心絃的笑意。越是痛苦,笑得越深。
江亦辰張了張嘴,眼淚卻先一步洶湧而出。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沒有辦法說出口,這不是感動的淚水,這一次才真真正正是痛得傷心欲絕。如鯁在喉的話參雜著血腥被江亦辰生生嚥了回去,這一刻他很想伸手觸碰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
易君然不知道江亦辰怎麼了,哭得淚流滿面的樣子讓他不明所以。但每一滴淚水就像是砸在他的心上,一瞬間他也有些痛得說不出話來。易君然不停地親吻著江亦辰落淚的雙眸,笨拙地安慰著哭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人。
江亦辰很少在易君然面前表現出那麼脆弱的一面,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河流怎麼也制止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江亦辰安靜了下來,易君然也有些疲憊,靠著江亦辰身邊的空位躺了下來,握著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掌,房間裡一瞬間化為寂靜。
江亦辰重傷在身,拍攝是肯定不能下去了,莊珂收到江亦辰再次受傷的訊息,也是又恨又急。不知道是不是這次拍攝受到詛咒了,一個剛好沒多久,另一個又倒下了,總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拍攝總不能一直延誤下去,莊珂只得提議這段時間先減少江亦辰的戲份,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經過這次大病以後,江亦辰變得比以前更安靜了。原先一隻會對著你張牙舞爪的貓收起了尖銳的爪牙,不再對你惡言相向,對你的話言聽計從,就像是一個毫無生命只會服從程式命令的機器人。易君然並不好受。
易君然信守承諾,確實對江亦辰極盡溫柔,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大呼小叫,更不會逼迫江亦辰做不願意的事情。他想,如果江亦辰願意,哪怕這次的拍攝他不想去了也可以。
江亦辰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少。通常情況下就是易君然問一句,他答一句,同在一個屋簷下,卻是同床異夢。兩人相處的模式跟陌生人差不多,江亦辰若對他冷眼相待還好,可是依易君然看,江亦辰現在對他根本就是無所謂,一副隨便怎麼樣都好的狀態。
江亦辰不會拒絕易君然的靠近,親吻的時候也會順從地回應,一切都比以前看起來好,但易君然卻覺得哪裡都不對勁。那天江亦辰莫名其妙地痛哭了一場之後就變了。
「晚上想吃什麼?」易君然走到坐在落地窗前的江亦辰身後,一把將他抱了起來,那是他們以前不會有的親暱。可是那麼親密無間的動作,兩個人的心卻是咫尺天涯。
「隨便吧。」江亦辰任由易君然抱著也不反抗。
易君然突然收緊了放在江亦辰腰間的手,江亦辰靈敏地覺察到身後男人生|li的變化。輕笑了一下,神色自若地轉過頭,然後順其自然地踮起腳勾過易君然的脖子,唇瓣緊密相貼。
江亦辰比以前更懂得討易君然歡心,一切就像易君然以前期望的一樣,江亦辰正在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地討金主的歡心。
兩人一邊親吻著,一邊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房間。易君然將江亦辰壓在雪白的牆壁上,雙手滑進柔滑的肌膚裡,緩慢而來回地撫摸著。輕車熟路地脫掉阻擋他前行的衣物,昨晚的餘溫還殘留在這具美好的身體裡。
鬆開江亦辰溼潤的紅唇,易君然一鼓作氣地將zhang|得有些發疼的re|物順著shi|軟的地方送了進去。江亦辰摟著易君然,背靠著牆,每一次撞擊時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下沉。
站立的姿勢有些費力,易君然在不知不覺間就將兩人的戰地轉到了床上。江亦辰主動分開雙腿,jia|緊在他身體裡guan|穿的男人。易君然tian|著江亦辰min感的耳蝸,聲音低沉而沙啞,「乖,再分開點,昨晚進得還要裡面呢。」
一聽易君然的話,江亦辰的耳廓漲得通紅,易君然猛地壓下他的腰,抓住他分神的空隙用力ji了進去。異樣激烈的kuai|感令江亦辰在易君然白皙的背部留下深紅色的曖昧抓痕,指甲幾乎陷進了結實的肌肉裡。
易君然不僅沒有覺得疼,反而更加興奮了起來。動作也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