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社的事基本上都是他出面在辦。
曹韜拍了幾張照片傳送出去,然後又和別人通了一會電話,稍後他對程錦道:“他叫徐養飛,就是他劫持了閆瑞,他手上有把槍。”
程錦道:“對,我記得你說有很多人被劫持了。”
曹韜道:“沒辦法,我接手處理此事時,別人就是這麼告訴我的。”
和葉萊一起過來的李學強的幾個朋友猶豫片刻後道:“徐師兄也是小李的輔導師。”難道小李的自殺和他有關?
葉萊問杜小姐,“他還是哪些人的輔導師?”
然後,大家發現自殺的幾人都被徐養飛輔導過。
程錦問杜小姐:“田菲和秦越你認識嗎?”
杜小姐道:“田居士今天沒過來,秦先生只來過這裡一次,這個會所是他介紹清心社租下來的。”
程錦的電話響了,是小安打來的,“老大,陸昂和田菲的父親來了,他們正往你那去。”
“好,知道了。”
曹韜看著結束通話的程錦,“你需要避一下嗎?”
“嗯?”
曹韜道:“你們不是吵架了?”
程錦道:“你說我和陸昂?”
曹韜笑道:“你們在電話裡吵架時我恰好聽到了。”
程錦道:“那我就避避吧。葉子,你留下。”說完他拉著楊思覓走開了。
“居然真地走了……”
程錦和楊思覓來到了別院,看到有幾個穿著練功服的人在,他們彎腰朝程錦和楊思覓行了個古禮,程錦微微一怔,然後學著回了個禮,又問他們有沒有看到田菲,怕他們不認識他還解釋道:“就是曾先生帶過來的那位田小姐。”
“田居士今天沒有過來。是田居士先來的,然後她又帶了曾居士過來。”
程錦道:“好的,多謝。”原來是田菲先來清心社的?田菲進了清心社,她舅舅曾錚威擔心她,所以就跟她一起過來看看,後來也加入了,有閆瑞在,他會加入並不奇怪——他肯定知道閆瑞的父親的身份。
片刻後,程錦和楊思覓來到了後門,這裡有人把守著,一看到有人出現,就有槍口對上了他們,“舉起手來,你們是什麼人?!”
程錦道:“公安部的,我們有證件。”
楊思覓看著那些人對程錦道:“是武警。”
國務院直接管理的用來維穩的武裝部隊,看來閆瑞他父親來插了一手。
幾個全副武裝的人邊走近邊喝道:“閉嘴!手別動!你們的證件放在哪裡?”
楊思覓嘴角微微上揚,那幾個武警戒備地後退了一步。
“你們開一槍得寫上幾頁的報告?”程錦道,“在口袋裡,你們的神經放鬆點,我拿出來,行嗎?”程錦看那幾人沒有反對,便放下了手,拿出證件遞給對方。
檢查完證件後,那幾個武警沒有走開,“這裡戒嚴了,你們得退回去。”
程錦看向後門不遠處的廂車,楊思覓道:“或許有個姓閆的在那車裡。”武警們又都緊張了起來。
程錦朝他們笑了笑,“方便通報一聲嗎?”
那幾個武警古怪地看著程錦,然後互相交流了幾個眼神,最後其中一人轉身走向不遠處的車。稍後,他回來通知程錦和楊思覓過去。
“槍。”程錦和楊思覓走到廂車旁邊時,有人攔在了車門前。
楊思覓對程錦道:“我不上車。”
程錦對攔著他們的人道:“那我們不上車,就站這說行嗎?”
楊思覓微微一笑。
車裡傳出了聲音,“算了,上來吧。”
車門開了,程錦和楊思覓進去坐下,車裡有兩人,一位是閆瑞的父親,另外一位居然是徐黎陽。
程錦朝閆瑞的父親笑道:“您好。”對方微微頷首。程錦又對徐黎陽道,“大師您此刻應該是在家才對。”
“不必稱我為大師,我不是大師,而你也並不尊敬我。”徐黎陽微笑道,“不久前剛出的門。人生無常。”
這位似乎是個有趣的人,程錦道:“徐養飛是您唯一的弟子?”
徐黎陽道:“他和我同宗。至於其他的,我沒承認過。”
程錦道:“閆瑞呢?”
徐黎陽道:“一個聰明的年輕人。”
旁邊一個低沉嚴肅的聲音響起,“不務正業。”
徐黎陽道:“看開些,人的一生不過只是宇宙一瞬,順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