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出演戲時的女子媚意。
“右邊那位先生,可以笑一笑。”
杜染梅聽罷,勾起了一抹笑容,易陽候不知道他是在演戲還是發自內心的笑,他入戲太深,連人生都分不出真假。
連續拉了幾次閃光燈,總算把照片拍完。
易陽候將懷錶輕輕地放入口袋,然後問道:“老闆,什麼時候可以拿到照片?”
“哦……”老闆拖長了聲音,然後翻開了賬本,在上面寫寫畫畫,然後才抬頭答道:“五天後吧。”
杜染梅卻徑自走出了照相館,他這一次沒有說再見。
他叫了一輛黃包車,然後坐上。
易陽候再一次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總覺得,這幾年的糾纏,就要結束了。
雖說這樣,可心裡還是捨不得……他緊緊握住那塊懷錶,卻突然又珍而重之地撫著它,原來到最後,他最愛的人留給他的東西不過就是一塊懷錶。
杜染梅坐在黃包車上,些許顛簸的路途,從越秀一直到西關。
他闔上了眼眸,為了那塊懷錶,他甚至問戲班老闆借了錢,他什麼都不能給他,除了這塊表。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如果你是女人,我一早娶你回家,也不管你是否在大富之家,大不了天涯漂泊。
可是你不是。
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5 章
1926年10月1日
廣州政府拒絕承認南京政府。
顧煜城對外發出宣告後,將所有管轄地區計程車兵軍銜進行了改革,從士兵到將官共為十八等,方童暮為二級上將,凌霄然為一級上將,至於特級上將,便只有顧煜城一人。
方童暮對此還是表示贊同,反正從北洋時期開始,各地的管理不一,導致稱呼都是隨便亂喊,如此一來,倒算是有了規矩。
不過這也只是編入名冊時使用的稱號,平時喊著拗口的很。
唯一不同的是。
顧煜城變為了全國總司令,順便也提拔了凌霄然為副司令。
方童暮走進辦公室,笑容可掬,他拱拱手:“副司令,我該來巴結你了。”
凌霄然卻故作嚴肅:“你小子早該巴結我,現在太晚了!”
“不晚不晚。”
看著兩人肩上的肩章,三顆黃星似乎有些耀眼,那是屬於他們的榮耀,一生都將揹負著,直至變為一抔黃土。
突然覺得這個肩章很沉重,從此國家與自己連成一線,寧願拋家,也絕不棄國!
凌霄然將幾疊公文壘起來,他轉了一下筆,忽然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