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彷彿要讓他平靜下來。
“溫小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呵,真令人諷刺,用中國話來罵中國人了。
“福山先生,你說你熱愛中國文化。可是我告訴你,中文不是這樣用的!”
“好,那我就請溫小姐留在這裡教我們什麼是中文。”福山說這句話時候,不帶一絲感情,彷彿已經要下定決心讓這筆合作談成,不論是用什麼手段,他要為他們的天皇效力,他是天皇忠實的臣民。
麻美挽著福山,低聲給他說了好幾句話,不過看起來……沒有任何效果,福山依舊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雙目怒瞪著溫瑾漪。
“Margaret,你先走……”麻美一臉無奈地望著她,卻是不停地催促著她離開,只怕晚了一步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福山卻大喊了一聲,溫瑾漪算是搞懂了什麼意思,看來……她的東京之行,不知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隨即一群人便圍上了上來,看起來都像是警衛員的模樣。
她看了一下週圍,那群工人依然在專心地做著自己的本分,絲毫沒有被這些情況有所打擾,心中不禁感概,到底是怎樣的教育才能培養出這樣的工人。
“溫小姐,你請。”福山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但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指著門口的方向,示意溫瑾漪走出去。
溫瑾漪每邁一步,身邊的那群警衛員寸步不離,外頭開始下了細密的雪,打在她的白色外套上,融為一體,雪花爛漫,她只看見了麻美的表情,無奈……卻還有說不出清的東西,就彷彿是那張房間裡的油畫,櫻花散落一地。
她胡亂地猜測一下,那張油畫也許是出自麻美之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0 章
隨後,她又被送回了麻美的家,日日都對著那張油畫,觸景,卻沒有任何感情。
只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如何了,也許爸爸會擔心,還有小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絡他們,他們應該也會猜測到什麼吧。
麻美只是每隔一段時間來看看她,室外的潺潺流水依然動聽,有時細細地聽著,甚至會發了呆……麻美來了之後,她們只是閒聊幾句,永遠都觸碰不到最關鍵的一點,比如福山的意圖,又或者福山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換取什麼。
可是她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不動聲色。
自己沒有任何依靠,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等待……福山總有行動的。
果不其然。
大概過了一個星期,麻美請她去接一通電話。
她來到電話前,依舊是一副雍容的模樣,這讓福山不禁有些佩服,只是轉念又想到這女人難對付地很,便又是鐵青著臉看著她。
“喂。”
“瑾漪!怎麼樣了?”一聽就知道是許的電話,著急的語氣,她都能想象出他現在的模樣。
“沒事。”她淡淡地回道。
“福山要我和他合作,以後負責提供日軍用藥。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瑾漪嘆了一口氣,福山在旁邊緊繃著精神,在認真聽她會作何回答,“容樟,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到日本來?”
她在想……如果許容樟來到日本,也許事情會有轉機,至少不用現在的勢單力薄。
“瑾漪,如果是福山要求合作,我應了便是,你不能出事!”
“不行!”她想都沒想就說出這句話,顯得情緒有些激動,隨後才平復了下語調“你不要輕舉妄動。”
“但是……”容樟尊重她,如今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是依她的去做,還是直接和福山合作了算。
“你儘快到日本來。”
“可是現在抽不出身,瑾漪,你要等我。”
“嗯……”她聽罷,只覺得自己有點拿不穩聽筒,才發出這一句略微綿長的音調。
說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與福山合作,她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去打自己的人,無論多渴望其他東西,這一點尊嚴,都要緊緊握在手裡。
這是,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瑾漪,我認為,跟福山合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算了……容樟,我現在不想說這個問題,你一有時間馬上到東京來。”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陣子,連細微的電流聲都能聽見,隨後許容樟的聲音才傳來:“好,你自己小心點。”
溫瑾漪自顧自地掛了電話,旁邊的福山一陣惱怒,隨後麻美端過一杯清茶,才緩解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