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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字一句的喊了回來。

耳衝聽到後僵住,然後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垂在身側的拳頭也攥在一起,「李大蟲,你這混蛋啊……」

他握著拳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住了步子,滿臉怒意的轉身,「你自己下去採,聽清楚了,這麼……」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這麼大的一朵花,淡紫色的,花瓣像鋸齒,四個花瓣,別弄錯了,你也別想跑,後山都是我們的地方,有人把守。」他威脅的指了指溫羅,然後迅速的轉身大罵:「李大蟲你等我!」看著他走遠了……真的讓他下去?

溫羅在原地定格了很久,然後挪到崖邊,一點一點的探過身往下看,接著輕輕的嚥了口口水,思忖了一瞬,他一步又邁了回來……他下去?

他會下去才有鬼!為了那個人拼了老命可不值得,溫羅撇嘴,眼珠一轉,低頭在地上尋找起來,鴕著背轉悠了許久,還真的被他找到了!就在峭壁靠下一點的位置,伸手就能勾到。

溫羅詫異的瞪眼,本只想隨便找找,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他找到了,他略有些興奮的趴在崖邊,伸手將那開了一小片的花兒掐了下來,然後直起身,拈著花梗端詳起它來……大小相似,沒錯;淡紫色的,沒錯;花瓣像鋸齒,沒錯;三個花瓣……還是幾個來著?就當是三個吧。

溫羅點點頭,伸手又撈了幾朵上來揣進懷裡,然後拍去身上的土,就打道回府了。

另一面的石殿之內,清老大捂著傷口發呆。

黝黑的手掌之下,是透著清爽涼意的絲帕,不經意露出的一角上繡娟秀的溫字,這種女人用的東西他從沒有用過,準確的說,今天之前,他還以為這種畫著花兒的抹布,是上茅房用的。

這麼想著,一絲很微妙的感覺襲上心頭,跟溫文爾雅、穿著考究的溫月亮相比,他真的是個大老粗。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種人天生驕矜,同樣也有一種人,天生就是做土匪的料,沒人理解,人見人怕。

很奇怪的,在第一次見了溫月亮後,清老大就對他產生了一種很模糊的好感,說不出為什麼,用他的描述就是在對視的那一瞬,有種心窩被揪住的感覺,那個人即便滿臉是土,即便滿身狼狽,也與寨中的人格格不入。

他不是沒見過溫潤的男人,且不說所相識的朋友,單說自家養著的那七個弟弟,各個都是俊雅風流,再說了,聞人遠也是一表人才啊,說起話來也是跟那溫月亮一樣文謅謅的,可是又有哪裡不一樣,清老大擰著眉嘶了一聲,想了半晌,隨即合掌一擊,「啊」了一聲。

溫月亮的眼睛裡有內容!遲鈍的清老大難得的睿智起來,總覺得那雙眼睛裡有跟表面不一樣的東西。

「他孃的……」清老大拿起那塊絲帕塞到懷裡,胡亂的放下了袖子蓋住傷口,大步走出石殿,一眼撇到勾肩搭揹走過來的耳沖和山衝,大邁了幾步跨過來,「你們兩個,給老子死過來!」

「哎!」兩人步子一頓,折過來問:「啥事啊,老大?」

「溫月亮呢?」清老大四下看了看。

「在後山採藥呢。」耳衝順口答道。

「後山?你把他自己留在後山了?」清老大瞪眼。

「是……是啊,我讓他去給您採藥了。」耳衝被他瞪得心虛。

「你***不知道後山有好多毒草、毒蛇嗎?」清老大突然覺得有些緊張。

當年那混蛋不知道對後山做了什麼手腳,令其中一面的花草詭異的生長,另一面卻寸草不生,每到冬天,還會生出一種奇草,散發出能讓人產生幻覺的氣味,即便後來他解決了那個混蛋,可卻沒有找到解藥,導致每年山寨裡都會有兄弟染上那個毒,瘋狂的屠殺同伴。

雖然後來藤安的出現令這種情況好轉,也壓制了奇草的生長,可後山那地方,還是危險得很!

正想著,鐐銬的喀拉聲傳來,幾人同時朝慢吞吞走來的人看過去,只見溫羅灰頭土臉的揣著一束花走過來。

「命真大,這樣居然還沒死。」清老大情不自禁的放鬆,但嘴上卻厲聲道。

「這是你要的藥。」溫羅累得喘氣,揪起藥草給請老大看,「需要碾碎敷上嗎?」

「去問藤安。」清老大又把問題踢走,然後不再搭理溫羅,轉而對耳衝道:「阿遠怎麼樣了?」

「還沒找到姓丁的,也不知道被那孫子藏到哪裡去了……」

「記得隨時跟我彙報,人手不夠的時候,一定記得補上,阿遠身手不好,護好他。」清老大打斷了耳衝,避免他說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