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吧。”
看到店門口那句醒目的廣告語,戈銳猶豫了一下。
夜星笑道:“最後一次了,你就讓我如願吧。”
戈銳點頭,“好,我去買。”
夜星卻叫住他,“把你的錢包給我。”
戈銳疑惑地交給他。
“你去車上等我。”夜星說完,拿著錢包小跑跑到對面,買了兩份三色球回來,把錢包還給他,道:“雖然是我去買的,但是是你出的錢,所以還是算你請我吃的。”
戈銳把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巷子外,兩人在車上吃著冰淇淋,心情各異。
戈銳終於問起夜星在法國的生活,“你這十年,在那邊過得好嗎?”
夜星說:“很安逸,很悠閒,每一天都像做夢一樣,生活有了著落,心也有了著落,慢慢地不再做惡夢了,負罪感也不那麼重了……”
戈銳艱澀地說:“阿星,你不要有負罪感,那只是一個意外,誰也不想。”
夜星苦笑著反問:“那你呢,這些年放下了罪惡感嗎?你為什麼一直不肯忘記過去,你不也在懲罰自己嗎?”
戈銳無法否認。
“這十年,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很痛苦,我知道你每一年都會去法國遠遠地看望我,我既怕見你又想見你,我一直等著你走到我面前,叫我的名字,告訴我一切都過去了,你還想和我在一起。我等了你十年,可是我一直沒等到……漸漸的,我死心了,放棄了……”夜星看著戈銳,“常煜經常勸我說阿姨如果還在,肯定不會希望看到我們現在這樣,以前我只覺得這是他安慰我的話,可是後來我想通了,阿姨那麼善良,她不可能會為我們一直生活在歉疚和自責中而高興,她只會比我們還更難過更傷心……阿銳,我已經有了新的生活,這次回國是為了徹底斬斷過去,你錢包裡照片上的那個人看起來也很適合你,他應該是你現在的戀人吧?不要再把我當成藉口讓自己一直生活在歉疚和自責中,忘記過去,好好生活吧。‘祝你幸福’這樣矯情的話我就不說了,我知道你會過得很好,我也一樣,我們……就此別過吧。”
說完這些話,吃完手裡的冰淇淋,夜星最後再看戈銳一眼,就下車走了。
戈銳沒有叫住他,就這麼望著他離開,就像當年在機場躲在柱子後面目送他離去時一樣,只是心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他知道自己和他以後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他從車裡摸出兩封已經泛黃的信。這兩封,就是他和夜星當年寫給對方的信。在夜星出國後,那兩封信都被他挖了出來,但是他怕觸景傷情,一次都沒有看過。現在,也沒有看的必要了。
他打著火機,將兩封信連同那些甜蜜而又沉痛的往事,一起燒掉了。
理清了和夜星的過去,戈銳馬上驅車去找陶瓷,他下了車正要上樓,卻看見沈光燁揹著陶瓷從車上下來,陶瓷乖順地趴在他身上。
他們親密的姿態讓戈銳覺得刺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條件反射地就躲在了樓梯後。
他聽見沈光燁問他,“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戈銳的心一緊。
陶瓷在他背上蹭來蹭去不說話。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沈光燁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陶瓷聲音沙啞地回答:“好……”
戈銳一顆心瞬時跌至谷底,涼涼的,空空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在樓梯後站了很久,他沒有上樓,安靜地離開了。
他不知道的是陶瓷喝得頭暈腦脹,不管沈光燁說什麼他都說只知道好。
沈光燁也沒打算趁火打劫,只是逗逗他而已,對他的醉話沒半點當真。
上了樓沈光燁又問:“喝點白開水好不好?”
“好……”
“先把溼衣服脫下來好不好?”
“好……”
“我幫你放洗澡水,然後幫你洗澡好不好?”
“好……”
沈光燁好笑,就知道說好,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第四十九章
第二天;路唯來悠西餐廳吃飯;跟陶瓷東拉西扯地聊了很久,話題忽的一轉;眨巴著眼睛問:“你和你那位沈學長好上了?”
陶瓷一臉茫然,“沒有啊。”
路唯嗔怒;“你跟我還不說實話?”
“真的沒有啊。”
路唯憋不住話,“那我怎麼聽說昨晚他揹你回家;問你要不要和他在一起,你又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