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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按說現在不應該家好好待著麼,他好歹也算個公眾人物,這新聞要流出去……明天就有得看了吧。

這樣想著,彷彿感受到了他的視線一般,吳橋忽然向他這個方向看過來,墨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蘇陽扯出最職業的笑容,對他點了點頭。

原本只是禮節性的動作,誰知吳橋竟然向他這邊走來,他維持著笑容心中暗暗叫苦。

在蘇陽心中給吳橋貼的標籤大概就是類似“暴君”“S狂”“冷死了”“面癱吧”“向著變態的康莊大道上越跑越遠”“別靠近我我壓力大”等等等等,總體來說乏善可陳。

幾個小時前剛見識了他吳橋的作為,蘇陽開始不動聲色觀察吳橋插在兜裡的手,生怕他會冷不防掏出刀槍劍戟什麼的。

吳橋走近了站住腳,也點點頭說道:“蘇先生。”

“吳先生……”蘇陽指了指樓上,“2217。”

“謝謝,一路順風。”吳橋沒再說什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向著樓梯走去。

蘇陽站在原地還有些納悶,什麼“一路順風”?難道吳橋真要把他暗中做掉?

正在糾結,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蘇陽接起來安靜聽著,表情由驚愕轉為陰沉。

蘇陽捻滅第四支菸,自言自語般說:“吳橋啊吳橋……你可真……”

剛才收到人事部的指派,下週去委內瑞拉協助工程隊翻譯工作。

他的老闆正是徐松年。

2217診室的門敞開著,吳橋靜靜站在不遠的暗處。

樂騁緊皺著眉滿頭冷汗,正在給他縫針的醫生說:“叫你不聽勸,知道疼了吧?”

“沒……沒事。”樂騁狠狠眨眨眼,將漫上來的水汽眨了回去,只是水汽漸漸消失,為什麼右眼還是模糊一片呢……

樂騁若無其事掩住右眼,有些愉快的扯了扯嘴角。

“好了。就等CT片子出來了。”醫生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又隨口囑咐了些。

樂騁拿著各種單子出來的時候,正對上吳橋黑的一塌糊塗的眼睛。

破天荒的沒有粘上去,樂騁站在原地看著他,說不上什麼情緒。

終於吳橋打破這僵局,他將視線調向陽臺說:“我們談談。”

即便是醫院的陽臺上也是濃濃的消毒水味,樂騁下意識皺皺眉,卻牽扯到傷口,輕聲“嘶”了一聲。

都能聽見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從耳邊刮過。

吳橋用手籠著火點燃一支菸遞給他,他怔了怔,隨即接過來含在唇間。

吳橋默默看著他許久,忽然一抬手,樂騁條件反射一般相反方向一躲。

動作並不大,卻足以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樂騁有些尷尬的抿抿唇,卻聽見吳橋輕輕喚他:“樂騁。”

他“啊”了一聲側過頭看著吳橋。

吳橋伸手給他理了理有些扭曲的領子, “對你來說,我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吧。”

樂騁盯著手中的橘紅的菸頭,可惜右眼中只能朦朧看見暖色的色調,“……你這樣說,究竟是指責我,還是看輕了你自己。”

吳橋許久不語,樂騁說:“再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難道不是我麼?”

他苦笑了一下,拉著吳橋的袖口仔細地看他,心中忽然滿是酸澀,“想的起來就飛回來幾天,想不起來的話就一走半年?吳橋,你真的覺得我重要?”

第 8 章

吳橋眼神有些古怪地看著他,半晌才緩緩地說: “我當年明明說過,只要你一句話,我就……”

樂騁隱約笑了一下說:“你去不去都和我沒關係,再說你的未來也不該我來決定。”

吳橋說:“原來你一直是這麼想的。”

光線很不好,這麼近也只能勉強看出樂騁的輪廓,吳橋忽然覺得他很陌生,他有些沮喪地想也許自己還沒蘇陽瞭解他。

樂騁則撐著陽臺恍然想起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穿著鬆垮校服的吳橋在夕陽餘暉下對他笑,露出細白的牙齒,眼睛亮亮的,他說:“那我們好好過。”

好好過啊……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那是吳橋去維也納的第二年,樂騁斟酌了許久給他打電話小心翼翼的提了分手。

措辭已經小心再小心,婉轉再婉轉。

吳橋半天沒說話,就在樂騁幾乎說出“逗你的”這種話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吳橋平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