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我只是擔心最近人手原本就不夠,我們兩個停職,小況他們會很辛苦的。”
“你別擔心,”穆峭笛一手摟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胸前靠著,道,“也許只是嚇嚇我們,等真的需要人手時還是會叫咱倆的,難不成這種時候真的停職兩個月在家裡養膘?現在我們要做的事就是乖乖的,裝成被老大們嚇到的樣子,讓他們覺得已經達到了儆戒的目的,說不定過幾天就開恩減刑了呢。”
“哪裡用裝啊,”蘇煌咕噥著,“我是真的被嚇到了。咱們還是老實一點,明天把那三個胡人的事報上去,讓諜星們去查吧。”
“對啊對啊,”穆峭笛見他心情恢復了一點,又把手臂收緊一些,“你這陣子連出任務,也真該休息一下,再說咱們兩個這一年多被拆開來用,聚少離多,不如乘此機會,多親熱親熱不好嗎?”
蘇煌怔了怔,突然發現不知何時開始,自己跟搭檔居然已是耳鬢廝磨的姿勢,抱成一對連體人一樣,臉上禁不住一燙,用力推開他道:“你坐遠些,兩個大男人這樣抱在一起象什麼樣子!”
穆峭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悠悠道:“咱們以前經常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同騎過一匹馬,同在一個小箱子裡擠著等待行動開始,那次我受傷發燒,你還一絲不掛地抱著我一整夜為我取暖,都沒見你有過什麼不自在,怎麼沒分開多久,就感覺這麼疏遠了呢?”
被他這樣一說,蘇煌不禁呆了呆,自己也想不明白這種異樣的感覺從何而來,愣了半晌才強辯道:“那……那都是在緊急的情況下,現在……現在可是在我家,要是被人看見了要怎麼解釋?”
穆峭笛頗富深意地一笑,沒再多說,隨隨便便揮了揮手,丟下一句晚安,竟自起身開門離去了。
“喂,你笑那麼噁心是什麼意思啊?”蘇煌在後面追了幾步,又覺得追上去好象也問不出個名堂,悶悶地迴轉來。
白鴿捎來的小紙條還放在桌上,他拈起來又看了一遍,放在燈上燒了,想著未來兩個月的停職期,又想想搭檔越來越古怪的態度,百般煩惱湧上心頭,倒在床上狠狠捶了幾下床板,睜眼盯著頭頂絲帳的長長流蘇,盯了好久也沒有睡意,翻身起來凝神細細地聽隔壁的動靜,沒一會兒,就聽見隱隱的呼嚕聲響起,氣得更加地睡不著覺。
次日一大清早,蘇沛晨練已畢,散步到小兒子的院落,剛進院門,就看見穆峭笛一身勁裝打扮,神清氣爽在練劍法,從他背心透出的些微汗跡就知道,這孩子已經練了不短的時間。再邁步上臺階,推開自家兒子房間的窗戶往裡一看,蘇五少爺象堆軟泥一樣趴在被窩裡,呼呼呼睡得正香,散亂的頭髮絡兒貼在臉邊,枕頭的絲面兒上還染著一小片口水……
“小煌睡覺的樣子好可愛哦……”穆峭笛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笑眯眯地說。
蘇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哪裡寫著“可愛”兩個字,反而越看越是心頭冒火,回身一個旋風踢,將房門砰得踢開,一步跨進去怒喝一聲:“小五!”
蘇煌猛地被驚醒,條件反射般從床上彈坐起來,無焦距的目光茫然地在房間裡掃了一圈兒。穆峭笛搶步上前將棉外套披在他身上,在耳邊低聲道:“快醒醒,你爹來叫你起床了。”
“小五!你看你象什麼樣子!太陽都曬屁股了還在睡!快給老子滾起來!”
在父親的咆哮聲中,胡思亂想到深夜才睡著的蘇五少爺頂著兩隻熊貓眼不情願地下了床,扁著嘴穿戴梳洗。
“看看人家穆哥哥,一大早就起來練武強身,哪兒象你,成天就會睡!”蘇沛還在扯著嗓子叫,被聞聲而至的蘇夫人連勸帶拉拖了出去。蘇煌在後面扮了一個鬼臉,坐下來抓著桌上果盤裡的冬梨啃了一口。
“剛剛你睡著的時候我出去了一趟,把那三個胡人的事上報,齊大哥叫我今天跟父親一起去看看。”穆峭笛擠在他身邊坐了,將他拿梨的手拉過來,也啃了一口。
蘇煌登時大怒:“憑什麼你可以去?”
“因為恰好我父親是巡衛將軍啊。你也別生氣,只是叫我跟去看看,不准許有任何行動的。”穆峭笛笑著拍拍他的肩,“要是有什麼情況,晚間回來我再跟你說,先去吃飯吧。”
蘇煌重重吐了一口氣,沉著臉兒站起來,剛走到院中,突然腳步一頓,回頭盯著穆峭笛的眼睛,快速地問道:“你一大早就獨自出去,是想先一個人把罵捱了,好讓齊大哥出了氣,不再責罵我嗎?”
穆峭笛微微一笑,攬住他的腰柔聲道:“怎麼會?我最喜歡看你捱罵了,不過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