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不好帶他去,偏帶去那個老賊府裡!是不是很久沒嘗過家法的滋味,皮又癢了?小二,你去拿家法來,小三小四,把小五的褲子給我扒下來,我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話音未落,蘇煌已經極為敏捷地跳了起來,飛奔到屋角的柱子後面躲藏兩個哥哥的奉命抓捕。
“蘇伯伯,蘇伯伯,”穆峭笛雖然也很想看蘇煌的褲子被人扒下來的樣子,但一看瞧蘇二拿來的家法有手腕那麼粗,立即捨不得了,趕緊上前解勸,“都是峭笛不好,想從近處看看那個老賊是什麼模樣,才讓五弟帶我去的。蘇伯伯一定要打,就請先打峭笛吧。”
穆東風也一把將蘇沛拉回椅子上坐著,道:“孩子們不懂事就教一教嘛,別動不動就打啊殺的,可憐小五生得瘦弱,你那殺威棒似的家法他怎麼禁得起?小五,你也別躲在柱子後面了,來跟你爹認個錯,繼續吃飯吧。”
向老爹認錯是蘇煌的家常便飯,根本不需要過腦子,張口就來。穆峭笛忍著笑拉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挾了一塊蜜汁燒鵝在他碗中。
“老爺明天不是還去訓練新兵嗎?”蘇夫人賢惠地給丈夫盛湯,“就不要跟小五嘔氣了,多吃點。”
蘇沛再瞪了兒子一眼,這才重新端起飯碗,扒了兩口,突然想起什麼,抬頭對好友道:“你不是說想看看新的徵兵細則嗎?明天一起去兵部吧。”
穆東風嘆一口氣道:“明兒恐怕不行。巡衛府就是這樣,閒的時候真閒,忙的時候事情就擠在一堆兒來。有弟兄來報說,西柿巷來了三個外地人,租了個小院子住,說話有胡族口音……”
“您說什麼?”蘇煌與穆峭笛齊齊地大聲問道,嚇了穆東風一跳。
“……呃……您說有三個胡人到京城來了?”穆峭笛忙解釋道,“我今兒還在跟蘇五弟賭呢,說不會有胡人敢到這裡來的,除非是使者。”
“你們這倆孩子,怎麼什麼事情都拿來賭啊。也沒確定那就是胡人,聽說他們住下來這幾天一直行蹤安靜,沒有惹事,我只是因為身負巡衛之責,不太放心,所以明日抽空過去看看。”
穆峭笛“喔”了一聲,與蘇煌對視一眼,兩人都趕緊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第六章
可惜的是,儘管兩人快速吃完了飯找藉口回房,也仍然沒有能夠走出府門去調查新得知的這個資訊,因為蘇煌剛剛換好夜行衣,就在自己房間的窗臺上看見了一隻雪白可愛的鴿子。
“不會吧?……”他禁不住捂住眼睛呻吟了一聲。
“怎麼啦?”穆峭笛從隔壁房伸出一個腦袋,一眼瞥見那隻鴿子,也是大吃一驚,“不會吧,來的這麼快?”
雖然已經猜到白羽的天使攜來的會是什麼,但兩人仍然沒那個膽子裝沒看見,蘇煌伸手捉住鴿子,從它爪環上解下一個小竹筒,倒出個紙卷兒來,慢慢展開來看。
“說什麼?”穆峭笛緊張地看著搭檔的臉色,“罵得很兇嗎?”
蘇煌搖搖頭,跌坐在椅上,“沒罵。”
“沒罵?沒罵你怎麼這個臉色?”穆峭笛一伸手,“拿來我看。”
“我們兩個被停職兩個月,不準參加一切行動,手頭所有未了事務全部上報移交。”蘇煌臉上陰沉沉的,將紙條丟了過去,“是東南區的文老大親筆寫的。咱們這次可真夠露臉的。”
“怎麼這樣!”穆峭笛憤憤不平地抱怨,“這種事兒好多人以前都幹過,上頭可從來沒罰得這麼重過!!就是咱們倆,也不是第一次幹了,以前也就是訓斥一下……”
蘇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還知道咱們不是第一次違命行動啊,有一種說法叫做‘再犯從重處罰’聽說過沒有?看你出的什麼餿主意要去探查魚府,現在舒服了?”
“蘇五少爺,”穆峭笛嚴肅地走到他面前蹲下,伸手捧住他的雙頰向裡一擠,“請允許我提醒您,我的所有餿主意都是事先徵求過您的同意的。”
蘇煌被噎得一怔,張了幾次嘴都找不出話來反駁,只好氣呼呼地向床裡一倒,扯過被子一裹,獨自生悶氣去了。
穆峭笛見他這樣,心裡便有些後悔不該認真與他爭辯,就是讓他拿來出出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嘆口氣上前揉揉他的頭,輕聲道:“都是我不好,思慮不周,現在事已至此,你也別過於氣惱了。”
蘇煌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只不過在搭檔面前一向任性慣了,並非是真的在埋怨他,剛剛裹著被子一躺,已經自知不該亂罵人,此刻又聽得他軟語安慰,臉上頓時一紅,坐起來低著頭道:“咱們一起做的錯事,怎能全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