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上,一雙眼睛緊緊地閉著。
但不知為什麼,守著門邊的蘇煌每次回頭看他時,都覺得他似乎根本沒有睡著。
翌日。城破。
雖然栩王對入城軍隊做了最嚴厲的紀律控制,但是這種政權交替城池易主的時刻是不可能完全對順利有序的。死忠於魚慶恩的小股力量的零星抵抗,使得沒有經過大戰就進入京城的栩王部屬無從發洩的精力被撩拔了起來,在受制於嚴禁屠殺平民、劫掠民財的鐵律下,他們轉而把目標放在了屬於魚黨的一些朝臣的府邸上,對它們進行了最徹底的洗劫和掃蕩。領兵的軍官們基本上都很瞭解士兵的行事準則,再加上他們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保護皇室宗廟和戶部銀糧庫上面,所以對這種洗掠行為也只是形式上呵斥了一下,並沒有進行認真的制止。
無論歷史的風吹往哪個方向,對於某些人而言希望重生的時刻,就必然是另一部分人的末日。
這種紛亂的狀況持續了整整一天,直到眾多高階將官進入城內下達了禁令之後方漸漸平息。
此時,已是黃昏日落。
蘇煌因為擔心破城的混亂會使得南槿受到誤傷,所以在無旰出門之後立即關門閉戶,手執雙刀守在病人床前,其慎重的表情,就仿若即將攻入城內的人會是敵方一樣。
“你在防備什麼呢?”南槿斜靠在床頭,帶著淡淡的憂慮表情問道。
蘇煌被問得有些呆住,仔細想想,還真想不出自己這麼戒備是在擔心些什麼,因為無論栩王是怎樣的人,這種時候他應該都不會傻到要對背後有十萬軍力的南槿怎麼樣才對。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