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寧可繞路走,就是不想看見他們眼裡那種‘報應’的眼神。
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先生家看看情況。正好,新做的袍子已經送來了。我穿上新衣,對著水盆把自己整的不那麼落魄了。用涼水拍拍臉,讓自己精神精神,支起弓起的背!
擺出我當年顏大爺的派頭!
唔!一時得意忘形,傷處居然被拄在水盆邊的柺杖絆了一下。索性沒有摔倒,就是傷口疼了要命。但託傷痛的福,混沌的腦袋瓜好像沒有一刻是那麼清醒的。
為了兒子,面子什麼的,豁出去了!
從書架上翻出兩本當初哪怕餓死都捨不得賣的由名家親筆旁批的古籍,用布包好,像金磚似的揣在懷裡。
趁顏焱不注意,偷偷摸摸地從前院‘光明正大’地溜了出去。
這腿真的是不利索了,走到書院的偏院,也就是先生的家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狼狽不堪,健全的腿支撐了一個人的體重,痠疼不已。
走是走到了門口,但這門怎麼也敲不下去。想著也不一定有人來開門,這麼自我安慰的把手放到了門板上。
可也正巧,門從裡面開啟了。
“喬哥就是他,在門口晃悠了好久了,都不知道要幹嘛。”
門裡走出一個大漢,手裡執了根棍子,“什麼人!”聲音也大的嚇死人。
“學生顏落白,特此前來拜會恩師……”跟壯漢一比,我的聲音堪比蚊子。
“顏落白?啊!那個燒了我爹爹鬍子的搗蛋鬼!”
嗯?我的‘光輝事蹟’怎麼還有人記得啊,尷尬的抬頭,“不、不會是……絡霜賢妹吧……”
十幾年不見,完全認不出了,以前看到是還是個掛著鼻涕的小鬼,說他頑皮,這個絡霜就是頑劣了!兒時也不知道替她在她爹面前擔了多少手板子。
誰知道現在出落得,倒真像個大家閨秀了,就是嘴裡還是那麼沒規沒距。
“蘿蔔兄……”孔絡霜親熱地勾起我一處肩膀,我被她那麼一勾,心肝兒都抖顫了,這小妮子又想了什麼法子搗騰我呢,我眼色一飄,正巧對上那個壯漢,眼睛瞪得比銅鈴大,鼻子裡哼哧哼哧呼著氣,就好像紅了眼的公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