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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秦月,活潑可愛,跳脫飛揚,讓他不由得多看兩眼。

想起自己年少之時,不免感慨時光流逝,大好青春轉瞬即逝,幼時玩伴天各一方,香逸雪內心悵然,卻不想被敏感的銀蘭誤會,以為他見異思遷喜新厭舊。

香逸雪嚇得趕緊解釋,自己不是喜歡那小毛孩,而是勾起往日情懷。

誰知到這一解釋,反而更加壞事。銀蘭卻蠻橫地認為,是現在生活得不順心,那人才會懷念過往。

銀蘭偏往死角落裡鑽,香逸雪越解釋越糟糕,最後只能賭咒發誓,若有異心腸穿肚爛死無全屍。即便發下如此毒誓,銀蘭也只是暫時作罷,疑心卻是無從消除,這讓香逸雪頗為無奈。

勾搭而行更是無稽之談,少女河邊扭傷腳踝,淚眼汪汪地望著他,並懇求他送她回家。香君子溫潤如玉無從拒絕,只能勉為其難送人回去。怕家裡妒夫吃非醋,不敢背更不敢抱,只能一路攙扶,卻還是落下了勾搭之名。

這一次賭咒發誓不管用,香逸雪就差沒舉首赴清池,以死表忠心。

“哈,你要跟我談君子禮儀嗎?”香逸雪半是譏諷半是調侃道:“毋不敬,嚴若思,安定辭,安民哉。你講得沒錯,我不夠嚴肅混沌無緒,不夠為君子表率。不僅如此,我還傲得可長,欲得可縱,志得可滿,樂得可極。”

聽著對方陰陽怪氣地說反話,銀蘭氣的不得了,指著對方的鼻子,眼裡幾乎噴出火來。

香逸雪絲毫沒有認錯之意,竟似一心決裂到底,冷冷地道:“哈,真是不幸,我不是君子,也無法達到君子標準。你若真愛君子,還是另尋他人吧!”

這話說得重了些,但香逸雪說出口,也不打算收回來,只是冷眼看著那人。

銀蘭聞言先是一怔,隨後氣得身子顫抖,怒道:“你……”

“我什麼?你是想說元宵滾進鍋裡──混蛋一個?”香逸雪冷笑道:“哈,我真是悲慘,君子當不成,混蛋落一個。”

“……”

“哈,君子多坎坷,混蛋活千年。像我這麼怕死的人,當個混蛋也不錯!”

銀蘭氣得乾瞪眼,若真比耍嘴皮子,十個銀蘭也抵不過一個香逸雪。

“嘖嘖,你看看你,氣成這樣,有失君子之風。”

“……”

“明明是你自己要吵架,偏偏還說不過別人,你瞪著我有什麼用呢?”

“……”

香逸雪調戲似地,用手指頭勾起那人下巴,輕笑道:“禮不逾節,不侵侮,不好狎。這是君子之操,你可要記住呀!”

‘啪’一聲脆響,發誓不再打人的銀蘭,狠狠甩了那人一記耳光。可憐的香君子,在時隔三年之後,重新品嚐到巴掌滋味。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要銀蘭不打人,估計要等到下輩子了。

“好,真好!”香逸雪摸著滾燙的臉頰,怒極反笑道:“這一巴掌打掉你我多年感情,你的粗俗多疑讓人不堪重負。既然你我都不滿意,不如好離好散,各自安生!”

那人說出絕交的話,好似給銀蘭當頭一棒,整個人都變傻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呆呆地看著對方。

香逸雪抓起摺扇拂袖而去,走得瀟灑利落毫不留戀。

五月五日天晴明,楊花繞江啼曉鷹。使君未出郡齋外,江上早聞齊和聲。

香逸雪來到江邊的時候,日頭當空已是正午。江邊到處是看龍舟的人,女子們結伴而行,一時間車如流水馬如龍,香風陣陣羅綺飄。

江面一隊隊龍舟競渡,號子聲此起彼伏,鑼鼓歡騰紅旗飄飄。岸邊也是熱鬧非凡,到處都搭設擂臺,比武、擊球、盪鞦韆、玩雜耍,在一陣陣急促的鼓點聲中,競技者分出高下。

鞦韆擂臺,兩加鞦韆對面而立,一面銅鑼高懸當中。鞦韆上女子輕紗蒙面,腳系紅球蕩著鞦韆,先擊響銅鑼者為贏。

聽說馬上出場的是桃花閣的名妓牡丹,另一位佳麗是淑芳院的紅牌蕙靈,鞦韆擂臺前擠滿一睹佳人芳容的男人們。美人霧紗遮面,鞦韆上裙袂飛舞香風飄逸,好似仙女御風,飄飄灑灑,嬌婀無限。香逸雪搖著扇子看了一會,便索然無趣地離開了。

比武擂臺上兩位拳師正在比武,架子拉得大,但卻沒有多少實際內容,不過是拳來腳往做個樣子,給臺下的觀眾看個熱鬧。香逸雪瞄了兩眼,又慢吞吞地走開了。

雜技更是沒什麼看頭,不過是翻翻跟頭、噴噴火龍、走走繩子之類。唱戲也是沒看頭,花旦小生正在咿咿呀呀地對唱,香逸雪目光落在臺上,好